狯岳撑着不死川实弥给的油纸伞,脚步平稳的往桃山赶。

熙子乖巧地窝在狯岳头上,滔滔不绝的说着从其他鎹鸦那里听来的八卦。

刚从鎹鸦银子两岁的生日聚会上回来的熙子有一肚子话分享。

比如说一周前银子也通过了鎹鸦的训练,下次藤袭山的考核就可以去选一个剑士了。

又比如蝴蝶香奈惠收养的妹妹又因为没有人喊停,一直练剑练到昏迷。

不死川玄弥在危险的情况下咬了一口鬼,于是主公大人发现了这是传说中噬鬼者。

这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珠世小姐的实验室里炸开了锅。

最终的结果就是不死川玄弥进了珠世小姐的实验室…

不死川实弥为此追着他弟打了好几顿,之后不死川夫人恢复又教育了不死川实弥。

当然最大的八卦是鬼杀队炎柱的继子对蛇柱展开了猛烈的追求,鬼杀队内几乎所有人都在关注这件事情。

最爆炸的是一个月后蛇柱就被拿下了,搬进了炎柱府。

搬进了炎柱府?

狯岳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了,伊黑小芭内怎么和富冈义勇一样没有分寸感?

不过相比之下他更在意的是小老头给他的信,他多了个师弟…叫我妻善逸。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已经有了鸣柱吗?

为什么连收徒这件事情都不问他一下,他的意见难道就真的那么微不足道吗?

听到这个消息后,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了一样,难受得不行。

脑子很乱,思绪如同乱麻般纠结在一起,唯一的清醒就是不能忘记熙子,不能忘记打伞。

于是昨天一个白天外加晚上他都有病一样撑着把伞马不停蹄的往桃山跑。

真的跑到桃山脚下又不知道他到底来做什么的。

狯岳眼神中透着一丝挣扎与无奈,说到底,师傅要收徒那确实是他的自由,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向来都比不上我妻善逸会撒娇,会争宠,被忽略也是很正常的事。

反正…从来都是这样。

茫然…如同被困于无形牢笼中的困兽,狯岳来来回回的徘徊两圈,认真看了一眼桃山转身就要离开。

铮!!

如雷霆般在耳畔炸响。

狯岳本能地迅速后退一步,是一把闪耀着寒光的日轮刀。

半截刀尖犹如毒蛇的信子般,深深刺入原处狯岳头顶的树干之上——那是本来熙子的位置。

树皮被割裂的声音在空气中久久回荡,熙子吓了一跳,身子发软,从狯岳头上滑下来又被拥入熟悉的怀抱。

“师傅。”狯岳轻轻抚着熙子的羽毛,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随后恭敬地朝着桃山上那条蜿蜒的小道打起了招呼。

没等多久,桑岛慈悟郎那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小道上。

他拄着拐杖,脚步却走得飞快。

桑岛慈悟郎敲着拐杖吹胡子瞪眼:“逆徒!两年没回来要是忙的话我也不说你什么,可连一封信都没有给我捎来!”

狯岳:……不是他不想回,是不能啊,熙子太不省心了。

他又不放心对方一只鸟待着,要是被路过的鬼杀队员杀了,被陌生的鬼吃了,蠢蠢的去晒太阳,晒没了怎么办?

他倒是可以交给黑死牟大人看着,但是那是他的乌鸦,他的!

天天和黑死牟大人待在一起怎么行,童磨还调侃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黑死牟大人养的。

“身为鬼杀队的柱怎么不杀了这个鬼…嗯?这个鬼乌鸦…怎么有点眼熟?”桑岛慈悟郎看了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