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半个徒弟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董小杰为了看清独孤少羽高深的心，为了一个答案，跪下去低着头也不觉得丢脸。

谈什么正义已经没有意义，人都已经死了，谁对谁错还重要？他此时此刻不过只是想让死去的朋友瞑目，不用死的不明不白罢了！

“看来你是不死心了，不过我想告诉你，我没有说谎，如果要我卷土重来，我依然会选择让他去死，你也不要问为什么，你只需要明白，你不是我，我该怎么做我比你清楚，我的决定如何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是啊，每个人站的位置不同，每个人的价值观人生观都不同，何谈错与对呢？

这话让董小杰也无言以对，毕竟他自己也还算理智，这样的道理又怎么不懂呢？

独孤少羽继续说道：“我不出手，他死了我也不会在意，可是你不出手，他死了你却又在这里怪我，你怎么不觉得自己在猫哭老鼠？”

“可是你完全可以有一个不同的选择，而我却没有！”董小杰似乎已经放弃了抵抗他的气场，反而是在倾诉着自己的无奈，“我不像你这样强大，我打不过他们！”

“是吗？可是你的气息却告诉我，你也没有那么懦弱，不过我也看得出，你不是不想出手……如果我猜的没错，你的灵力被封印了吧？”

对于高手来说，猜透了心思也没什么不妥的，只是董小杰为了逃避过往，足足用了几年时间才完全摆脱，如今要让他提起往事，又是多么的强人所难？

独孤少羽似乎也看出来了他那悲伤的眼神，便说道：“我不会为难你，因为我也曾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忘了也许更好，可是你别忘了，你如此强大的气息，却只有如此弱小的灵力，不知道的人都会以为你是在隐藏实力！”

“我……我曾中过一种剧毒，只要有灵力的存在就会加重它的毒性，我师父为了救我，便将我的灵力全部封印了起来。”

“你的气息如此强大，却被如此轻易封印，我想你师父定非等闲之辈吧？”

这很明显独孤少羽似在打探口风，董小杰虽然也不敢肯定他是否就是他师父要找的人，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便说了个慌，“他百年单修，终年飘忽不定。”

“可否告知你师父的模样？”独孤少羽似乎也在隐隐担心着什么，想要去打探什么。

“须如雪，鬓如霜，看似仙风道骨，但却骨瘦如柴！”敷衍也没有他如此直白，不过也算是给独孤少羽知道交代了。

“好吧，你的毒现在怎样了？”独孤少羽似乎放下了一个心，不再深问关于他师父的事情。

“几乎已经解了！”

“那就是还没解，如果你不怕毒性复发，我可以考虑教你修炼！”

“你教我吧！”董小杰似乎早已下定了决心，或许他也发觉了自己不强大，又如何保护得了想要保护的人呢？

“你确定？”独孤少羽再次问道。

“嗯！”

“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我当年也曾如你现在这般渴望强大，可是当自己越是强大，身上的包袱就越沉重，最终……不提也罢，你可想好！”独孤少羽也不禁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可是如果连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谈何责任？”董小杰不但坚定不移，甚至为自己找到了一个绝好的借口！

“是吗？如果我没猜错，你曾经也因这个借口，而失去了一切吧？”独孤少羽虽然并非无心拒绝，但似乎他是真的看透了董小杰，只是想提醒他罢了！

然而董小杰却带着几分霸气的冷淡看着他，冷冷地说道：“所以我不能让它发生第二次！”

虽然看到了董小杰的决心与真诚，但独孤少羽依然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答应，而是说道：“愿意坐下来听听我的故事吗？”

董小杰也是对他的话倍感意外，似乎再也没有感到独孤少羽是那样的高冷和无情，反而是认为他也许是太过于淡定，太过于有原则罢了！

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董小杰自然是求之不得，再说接下来可是有很长这一段路要相处，如果可以互相了解一下，自然是好事。

于是董小杰便站了起来，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淡淡解释道：“可是我已经有师父了，就算你教我，我也不会拜你为师！”

“是吗？我也没打算收徒弟，只不过是觉得有点无聊，找点东西说说罢了！”独孤少羽并没有给他抬高自己的机会，反而是完全要碾压他的架势。

“这样也好，不过我已经六年没有动武了，恐怕会让你失望！”董小杰也觉得自己不可能压得过他，便自嘲了一下。

“等你有资格让我失望再说吧！”

董小杰这可是实力打脸，几乎说什么都不过是屁话，在独孤少羽面前完全就是一个不能相提并论的小角色。

为了避免尴尬，董小杰从腰间掏出酒瓶，朝他举着问道：“喝酒吗？”

独孤少羽轻轻笑了笑：“曾经喝过！”

听着语气，董小杰便知道他喝不了酒，便想乘机挽回几分面子，“现在呢？”

“现在？”独孤少羽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酒壶，淡淡地说道：“现在我不太喜欢看到别人喝酒！”

话说之间，独孤少羽便是眼疾手快将酒壶从董小杰手上夺走了，并且扔进了河里。

“噗通”

“……”董小杰看着那被水流冲散的波纹，也是一脸无奈，“好吧，言归正传，陪我聊聊天呗！”

于是独孤少羽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天空的雪月，似乎找到了几分熟悉的感觉……

事实上就算他的主人真的死了，独孤少羽也不会有一丝忧伤，这万年里面，悲欢离合千千万万，这也不是他的第一个主人，怕是他早就已经看淡了！

就这样，董小杰与独孤少羽坐在河边，一边欣赏这片月夜美景，一边谈说着过往。

两人也就是这么开始了他们的交情，而独孤少羽最终也把他当作了自己的徒弟传授灵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