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练灵突然觉得事情不简单,难道这次张玉杰是真的闯大祸了?

没过一阵子,在天空的电闪雷鸣中,一个黑色的人影从天而降,凌紫凨不禁皱了皱眉头,那股气息正是从那个人身上发出来的。

来者是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如同雷神下凡一般落在夫灵神石像头顶之上,看着缠绕他身体的灵雷就如同君临天下一般有气势。

慕容练灵对这股强大的气息也是感到畏惧,连忙跑过去护着张玉杰。

可是张玉杰被吓坏了,躲在桌子底下无处可逃似的,慌张地一边呼喊一边蹿动。

“救命啊,打雷了,怕怕,怕怕!”

“玉杰,玉杰,不要怕,姐姐在这!”

“怕,怕怕,坏人,尿尿!”

“……”

不出意料,张玉杰吓尿了,慕容练灵眼睛都凉凉。

村民们吓坏了,祭司更是一脸懵逼,怕是他自己都意想不到自己能召唤神明出来吧!

“神仙啊,神仙下凡了!”

“神啊,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你息怒吧,祭品可不是我们捣乱的呀,我们世代供奉,从来不敢怠慢啊!”……

一时间求饶声,呼喊声四起,村里面的娃儿都号啕大哭,人们都纷纷起床观看这一奇观。

祭司怕是最畏惧的那一个,头都给磕出血了,眼泪都哇哇流。唉,百岁老人啊,没想到踏进棺材之前还给别人磕头来了。

不过纵观全场来说,最淡定的还属凌紫凨。

凌紫凨冷着眼睛,似乎一点也不畏惧他的降临,又或者说,也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这个人是谁。

是啊,那个能让天空都颤抖的男人回来了,而他的出场每次都是这么酷炫,这次也没有例外,他不像独孤少羽这么低调,也没必要这么低调。

是忍虎,凌紫凨这辈子都忘不了他的气息,也不会遗忘他那身影。

忍虎跟独孤少羽身材差不多,身穿带帽大黑袍,由于帽子比较大,只能看到鼻子以下的脸部。

忍虎与独孤少羽一样,脸上永远都是带着那一抹淡淡的笑意,而唯一看得见的,就是他腰间的那支赤冥灵笛。

忍虎的出场让所有的人都震惊,他自己却是仰头看向下着小雨的天空,张开双手感受下雨的美好,自我感叹着,“下雨的感觉真好,好久没有淋雨了!”

忍虎无疑很喜欢这种感觉,深深吸了一口气。

忍虎从空间裂缝出来,场面有点夸张,但是随着空间裂口的消失,闪电也逐渐褪去。

村民还在求饶,在忍虎看来,感觉自己突然间就成了神啊!

凌紫凨沉默着不敢说话,别说两个人之间的修为差多远,差距甚至真的可以用人与神之间的差距来形容。

不过忍虎也不在乎,面对着向自己磕头的人,轻声说道:“我还没有死呢,何必行这么大的礼?哦,难道你们是祈求着我送你们去冥界享受极乐世界吗?那好吧,助人为乐这话小兰一直都有跟我说,那我就成全你们吧,痛痛快快死去总比这样痛苦活着要快乐,带上你们的家人一起去吧!”

忍虎说着便是举起手,只要他轻轻一挥,全村的人都将曝尸荒野甚至根本就找不到尸首。

凌紫凨虽然不了解忍虎,可是她知道他不是一个说笑的人,或者说在他眼里一切都是过眼云烟,毁掉一个村子,杀死几百条性命又如何?两百多年前坐拥两万弟子的昆仑仙派还不是被他毁掉。

不过两百多年前那件事,忍虎已经是手下留情,当年为了帮独孤小邪拿到至灵仙器昆仑圣石,将昆仑仙派屠杀满城。要不是晾在他本来也是昆仑弟子出身,怕是不留一个活口。

所以凌紫凨知道,忍虎为了独孤少羽是什么也能做得出来。

这群村民虽然与凌紫凨也没有什么瓜葛,甚至说有那么一点讨厌,可是凌紫凨却是并不忍心忍虎就这么将他们杀害了,便是突然抬头说道:“不要!”

忍虎估计早就注意到了凌紫凨,便是停下手来看了看她,微微笑道:“哦?好久不见,没想到你还活着呀!”

“……”凌紫凨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又或者说刚才那两个字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

她不想与忍虎为敌,至少在他还没有说要带走独孤少羽之前。

慕容练灵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可是却是第一次见到他本人,在她的眼里,忍虎就是一个神明一样的存在,是一个她永远也没有资格面对的神明才是。

张玉杰躲在慕容练灵怀里,慕容练灵抱着安慰他,可是脑子里却全部都是有关于忍虎的传说。

忍虎又是微微笑了笑,“那个臭小子呢?没跟你们一起了吗?他那人挺有意思的嘛!”

“他……死了!”

“哦,对,我已经离开两百多年了,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一转眼就过去了,可惜呀,这么有趣的练武蠢才,要是能收为徒弟应该也挺好玩的,可惜了!”忍虎看起来在叹息,其实一点也不在意,怎么说他跟独孤小邪也不过只是见了几面罢了!

不过凌紫凨并没有任由忍虎瞧不起独孤小邪,冷冷地说道:“你不要小看他了,你离开后没多久他就成了一流剑仙,所有的人都崇拜他,你凭什么瞧不起他!”

“是嘛?还真看不出来他也有这么一天,可惜了我看不到,不然我一定可以亲手杀了他。”

忍虎这也不是开玩笑,当年独孤少羽就是因为放不下独孤小邪几人所以才不愿意跟他回去,而忍虎在那时候也是放下狠话独孤少羽放不下的他就容不下。

所以说忍虎有意想要杀独孤小邪也不奇怪。

“哼,你走吧,少羽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是嘛?这你说了不算,他说了也不算,没有试过,就永远都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

“你为什么要这么执着?难道就不应该让他有自己的选择吗?”

“得了吧,选择什么的不都是多余的吗?唯有选择才是最痛苦的一件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