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传说也不过只是传说

张玉杰本来以为独孤少羽会为他平屈，但是没想到独孤少羽却是神回答地反问道，“难道你不是女的吗？”

张玉杰可差点没气吐血，黑着的脸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不过独孤少羽毕竟是个瞎子，与他争论也没什么好结果，便是叹息道：“唉，女的有什么好，你看黑土，那脾气大的就知道很难嫁的出去，嫁的出去也不知道会不会是个搓面包的！”

“你说的是喊我爷爷的那个吗？原来她的名字比她这个人还要奇怪呀！”

“屁哦，她叫慕容练灵，这名字才够土的，对了，你明明不是她爷爷，她怎么还臭不要脸地喊你爷爷？”

“这个你得问她，不过你和她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们是怎么知道我被冤枉进来的了！”独孤少羽也是疑惑地问道。

张玉杰便是把来龙去脉给独孤少羽讲了一遍，独孤少羽也算是明白了。

“这么说来她好像认识我耶，不过我倒是没觉得我认识她！”

“这我就不知道了，总之就是怪怪的！”张玉杰也是撇撇嘴，到现在还搞不懂到底是什么情况，又是问道：“对了，少羽，说实在的，你是怎么练的返老还童术保养的这么好？头发都白得发亮了还看起来这么年轻，你可别告诉我你是未老先衰！”

独孤少羽便是笑道：“其实活了多久连我自己都忘了，应该有个一万几千年吧！”

张玉杰自然是不相信如此荒唐的玩笑，“得了，你这难道还黑山老妖不成，不过说回来，今天傍晚在河边要杀你的那个人是谁？我看她要是笑起来也是挺漂亮的！”

“她叫碧痕，原本是一剑灵，追着刺杀我已经很久了！”

张玉杰不禁有些意外，问道：“她为何要杀你？而且她追杀你这么久你都能忍住不杀她，难道你就不怕她有一天成功杀了你？”

独孤少羽却是笑道：“很久以前，我杀了她的丈夫，杀了他最好的朋友，最后还把她从宿剑里放逐出来，她杀我报仇不也合情合理？”

要不是从独孤少羽嘴里说出来，张玉杰还真不信他是一个“狠人”。

不管从那个角度去看，独孤少羽都是一副超凡脱尘的气质，哪里像一个杀人狂魔？

然而让张玉杰更是刮目相看的是，独孤少羽又是说道：“这些日子里，除了碧痕，我身边并没有认识的人了，杀了她，恐怕我又要如我的名字一样孤独了！”

这不是把被复仇当做嘻戏又是什么？

别说“狠人”了，恐怕“贱人”都已经配不上他，甚至可以说成变态了！

张玉杰万万没想到独孤少羽是这样一个人，在他的江湖里，如此折磨人的还真是人人得而诛之。

“这么说她和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她不肯放过你，你也不肯放过她，就让她一直杀不了你？”

独孤少羽那清纯唯美的形象因一个仇人瞬间在张玉杰心里跌进低谷。

独孤少羽却是丝毫没有在意，继续说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也不知道让碧痕将我报仇雪恨是不是让我活着的唯一理由，不过这肯定是她活着的唯一理由！”

如此荒唐之事还真是让张玉杰有点理清不了关系。

按照独孤少羽所说，他并非只是在折磨何碧痕，而是让她有一个活着的理由，这样最起码也算是对她丈夫的死去而做的一点点补偿。理论上来说，他这是在做好事！

张玉杰不是什么伟大圣人，自然是不太懂那些人性对错，根本就说不清独孤少羽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何碧痕好还是想把她推进最痛苦的深渊。

独孤少羽抬头对着西窗，虽然看不见天空的雪月，但是却寄情至深地叹息道：“碧痕身边的人已经全部不在人世，唯一认识的人也就只有我，倘若我死了，她会比现在很孤独，所以我不能死！”

“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张玉杰知道这独孤少羽真是高深莫测，但是听来好像他对何碧痕还是挺不错的。

“我？”独孤少羽突然泛起一阵自嘲，“我是她最好的朋友的爹，她以前叫我叔叔！”

加上这关系之后，张玉杰心里更是凌乱不已，都有些看不懂他们两个之间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难不成是猥琐大叔与小萝莉引发的血海深仇？

呸呸呸，想什么呢，独孤少羽可是正经人！

“你是她叔叔？这也……”张玉杰都不知道如何理解这样的复杂关系，撇撇嘴说道：“算了，搞不懂你们的事，不过你说她是剑灵，这又是怎么回事？”

“她本是人族，后来为了拯救苍生，于是以自己的魂魄祭奠了一把灵剑，成为了剑灵！”

“这把剑是什么剑？”

“炽雪剑！”

在张玉杰所接触这个阶层的江湖里根本就从未有资格出现过这三个字，要知道这三个字在这十几年来引发了多少腥风血雨，又有多少亡魂因这三个字奔赴黄泉。

在他这种一事无成的混混里面，又怎么配得上去抢夺炽雪剑以称霸天下？

张玉杰不是信不过独孤少羽，但是说出来也太荒缪了。何碧痕的功力修为虽然不错，但是与可以毁天灭地的炽雪剑根本就不搭边，又怎么可能是它的剑灵？

“你……你说的是那把人人都想要得到的炽雪剑？”

“你也听说过炽雪剑？”

“那是当然了，这个世上有谁不知道炽雪剑啊，得炽雪剑者得天下，谁不想要？只不过它所引起的血案实在是太多太多，我倒是不想走这趟浑水！”张玉杰解释道。

独孤少羽泛起一阵微笑，说道：“世人皆有贪念，得炽雪剑者得天下，这句话不过是十几年前炽雪剑的前主人独孤小邪临死前随口一说罢了，世人却如此放在心上！”

张玉杰自然也是听说过独孤小邪这个名字，倒是不这样认为，“人家独孤小邪前辈可是我们万里常城的第一高手，你还别说，他以前不也是在沁莲仙派修炼过嘛，我听说他都活了好几百岁，而且他的修为放眼江湖，根本就天下无敌，还不是因为他手里有炽雪剑嘛，我还记得有人说他凭借一人之力，匹敌数十万灵兽大军，就连神兽都被他当菜来砍，炽雪剑可真是了不得啊！”

如此强悍的传说，又有谁不知道炽雪剑的威力？倘若手执如此强大的灵剑，不统一天下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