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录音，还有妖证

百闻不如一见，牛大王比传说中还要抠门，这样的一个吝啬鬼，卫寻根本不指望能从他身上剐出一层油来，她就是拿钱吓唬吓唬牛大王让他知难而退罢了。

卫寻的想法是：菠萝山上那些正牌的律师没一个肯接你小老婆的官司，你当我傻吗把这烫手山芋扔给我，本仙是没钱的穷光蛋，但赚钱的方式至少有一万种，本仙为啥要吃力不讨好呢？到时候官司打赢了你一高兴说不定还能赏我两个大子花花，官司要是输了，别说是一分钱拿不到，本仙的小命能不能保都是未知数。

牛大王在那煎熬了老半天，想拂袖离去但那样的话他的小心肝可能就要真的面临牢狱之灾了，一时间牛大王陷入两难当中。

牛大王虽然有钱有势，可他手下那一帮兄弟都是糙老爷们，别说口才有多利索，盲法盲都不计其数，就那样的一个帮派，打打杀杀在行，一搞那些明的东西大家顿时就跟没头苍蝇一样摸不着脚。如果手下小弟小妹有那个本事打官司的话，牛大王才不肯花钱找到卫寻头上呢。

牛大王低头无比沉闷的思考了老半天，脑子里不停做着思想工作，最后终于勉强把自己给说服了，“五十个金币好像有点太多吧，要不然是这样，我先付你十个金币，等打官司的时候我看你的表现再给你当场追加，你要是能替我的小心肝打赢官司，钱不是问题。”

卫寻努了努嘴，“问题是没钱。”

牛大王的脸绿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到了正常，“那就先二十个金币，不能再多了，不过还是那句话，你在法庭上的表现如果出众的话，我立马给你追加，你看怎么样？”

卫寻没有想到抠搜的牛大王竟然会有妥协和让步的时候，看来他对自己的小老婆是真爱啊。

“那，那……”可卫寻表面还是做出一副很犹豫的样子。

牛大王被气的想骂爹，最终忍住喷血的冲动说道：“二十五个，再多我就只能另请高明了。”

卫寻笑嘻嘻回道：“好，可以，不过必须是现金，不接受分期付款。”

“好吧……”牛大王只得咬着牙答应。

卫寻继续提出条件，“还有，要是帮你小老婆打赢官司，宣判结果出来的那天必须给我一百个金币现金，你要答应我就代理你的官司。”

牛大王气的鼻孔直冒烟，比烟囱的程度还要厉害，但还是勉为其难答应了，“好吧！”

卫寻哈哈一笑，“我可是拿录音笔录下了你刚才说的话，到时候你要是敢反悔，我就把这段录音公布于世让菠萝山上的小伙伴都看看你牛大王的丑恶嘴脸，当然，我可能会一不小心说错话变本加厉的。”

菠萝山上哪来的啥录音笔，卫寻纯粹学着电视电影里那些律师在装模作样，可竟然把牛大王给恐吓住了不明觉厉，莫名觉得卫寻特别专业特别牛掰。

小青也跟着瞎起劲，“还有我，我是妖证，到时候我会替寻寻证明的。”

牛大王有种自己上了贼船的感觉，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乖乖掏出了二十五个金币毕恭毕敬的双手呈到了卫寻跟前，卫寻笑眯眯的把人生的第一桶金放在了怀里收好。

开庭在三日后，牛大王一离开卫寻就开始火急火燎突击法律知识，还专门跑到天一金仙洞里面去找了几本诉讼宝典。

小青看到卫寻认真刻苦的学霸样，不由得想起了卫寻小时候，它感觉这样一点都不好玩，于是扑闪着翅膀去找母鸟玩耍去了。

卫寻废寝忘食的根本不知道身边发生的事情，直到狐不言的打击声传入耳里。

“这又不是考试，你真以为临阵磨枪三分利吗，姑娘，你太傻太天真了。”

“闭嘴吧你，你不说话没妖把你当哑巴。”卫寻白了狐不言一眼，继续看她的。

这时陆吾也走进来了，“玉面狐狸的官司你还是放弃吧，没有一分胜算的。”

卫寻把头埋在上抓了一会狂，然后抬头看向陆吾和狐不言，“两位师兄，好走不送！”

“你这……”狐不言无奈的都凝噎住了，陆吾貌似也有些无语。

卫寻不再理睬周围那两个丧气的家伙，继续投入到知识的汪洋当中。基本知识好掌握，关于打官司的影视卫寻也看过不少尤其是港片，就是不知道理论和实践到底差距多少。

但卫寻信心十足，她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失败，反正她又不是什么专业律师有啥可害怕的？

正式到了开庭的日子，卫寻还是不免俗的紧张了，双腿发抖的就像小鸡看到老鹰一样，站在法院外面呼吸调整了老半天。

卫寻的这幅窘态被陆吾和狐不言全都看在了眼里，但两妖出奇的发了善心没有打击她，而是安安静静潜伏在一旁留意卫寻的举动。

最后小青实在没办法，只能推着卫寻往前走了，边走边给她打气，“放心寻寻，不用觉得害怕，那几个陪审团的成员都是你师父和我的学生，肯定会和你面子的。”

卫寻惊骇的眼珠子瞪的愣大，“你意思是他们会徇私枉法？这个不好吧？牛大王之所以找到我替他打官司，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小青无情揭穿道：“要不然你以为呢？难道真是因为你的口才好？寻寻啊，你的口才是不差，可牛大王手下的能妖多的是，他这次找上你，必不用说也是因为你师父的关系。”

洋洋自得的卫寻顿时跟泄气的皮球一样蔫巴了下去，“那他直接找天一老头或者找你就行了，干嘛找我？”

小青摊了摊手道：“你师父家访还没回来，再说了你师父一直保持中立，从来不多管闲事。”

卫寻没好气瞪了小青一眼，“你意思是我喜欢多管闲事？”

“我啥都没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小青说着就扑闪翅膀跑进法院了。

卫寻气哼哼无奈的摇了摇头，鼓起勇气朝法院大门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