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一直跟着卢祥发,远远看到他把四翼鸟的图案画在门墩上,他仔细观察了周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柳尘仙就混在吊唁的人群中。

他也看到了有人把四翼鸟的图案画在了门墩上。这人看起来不像是个山贼或者武夫,走路脚下轻浮,身材虚胖,一看就是生活不错的市井富民。

有点蹊跷,柳尘仙暗忖。

看着这人故作镇定但其实很不在行的样子,不像是受过训练的谍子,柳尘仙有点明白了,这是受了山贼胁迫的大散关居民。

这时,杨镇将军的亲卫什长黑牛悄无声息的来到柳尘仙身边。

“柳军侯,这个我们抓么?”

“不要抓,这个不是正角。”柳尘仙说,接着又说,“你们在这里守着,看到那个拿画轴的人就抓,我去跟着他看

看。”

“好勒!明白了。”黑牛回答到。

柳尘仙没有直接跟着卢祥发。他知道,卢祥发既然是胁迫的,暗地里正主肯定在盯着。

他转到杏烧林旁的一个胡同里面,翻身跃上屋顶,借助屋檐藏身,在屋顶腾挪跟着卢祥发。

东哥远远的跟着卢祥发,没发现有人在附近,一直跟到卢祥发进了自己的院门。

东哥谨慎的看了看周围,没有发现异常,心里想,看来及时铲除那

三个暴露的手下,接头的事没有泄露。

于是,东哥又折返杏烧林斜对面,捡了个热闹的油饼铺子,要了一碗羊杂汤,两个油饼。这几天躲在卢祥发家里,不敢起火做饭,如此多人起火吃饭怕暴露了,都是吃随身携带的千粮,喝点井水,嘴里实在有点寡淡了。

这碗不算实在的羊杂汤对现在的东哥来讲,简直就是仙家美味。还没端上来,就远远的闻着一股特别醇香的羊膻香味飘来,顿时令人食欲大开。

小二端着那粗糙的大海碗上来,那翠绿的蒜苗在飘着油脂的汤碗了荡漾,如少女的翡翠耳坠在雪白脖颈旁一晃一晃,甚是诱人。

汤就在眼前,浅尝一口,浑身一颤,唇齿间荡漾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香味,久久不能散去。待吞下去以后,仔细回味,隐隐还带着一股羊杂的微微臭香,更是妙不可言。

喝了汤,再吃一口外焦里酥的油饼,浑身立刻精力充沛。这碗不是很实在的羊杂汤此刻变成了人间无上风味。

东哥吃的很慢,这是师父要求的。

师父告诉他,除了用刀越快越好,其他的任何事都要慢,有节奏的慢。

东哥很饿!但是他还是秉承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喝一口汤,停顿回味一下,吃一口羊杂,慢慢的嚼

着,然后再吃一口油饼,也是慢慢的皭着。

喝汤,吃羊杂,吃油饼间隔的时间不一样,却遵循了某种规律。喝汤相对比较快,吃羊杂喝吃油饼都比较慢,但是快慢慢三个动作每次完成的时间都一样。

柳尘仙跟着卢祥发的路上就发现了他,回来依然是利用屋檐的掩护,一路腾挪跟了回来。

再次回到灵棚附近。接过黑牛递过来的一块孝布,缠到头上,对着狗剩的灵位拜了拜,就站到一旁。

“看到拿画轴的人了么?”柳尘仙问道黑牛。

“回军侯,没有出现,弟兄们都盯着呢!来了准跑不了。”黑牛回答道。

黑牛是个皮肤黝黒中等个头结实的小伙子,一看就是憨厚耿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