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域天魔说道:“多谢小友宽和,让我能一享最后的天伦。”

李相夷吃惊,天伦?“那姑娘是···”

血域天魔三天都没对桃公主说的话,这时候在这个注定要取他性命的少年面前,却没什么好保留的,于是叹了口气说道:“我血域天魔一生作恶,年少时还曾辜负了一位女子,情深之时,便做了一把长鞭赠与那女子做了定情之物。后来我弃她而去,多年之后才知道,她当时已有身孕,可物是人非,我早已找寻不到了。如今这姑娘拿着那长鞭来见我最后一面,想来,也是她长辈想让我见见她吧。”

姑娘天赋卓越,又喜欢这奇技淫巧的,确实和他年少时很是相像,若是能与他一见,倒是能学习一场。

李相夷沉默不语。

血域天魔笑了笑,抬眼看了看天,今夜星空晴朗,他一眼便看出了已经被改变的天相,轻轻一叹,又看了看李相夷道:“小友,临别之时,感谢小友心善,我便泄露一些天机于你。”

李相夷疑惑的抬眸,却听见血域天魔说道:“小友,日后若有心仪之人,须待人家温柔些,切莫因一时之气,让自己抱憾终生啊。”

这句话,每个字李相夷都认识,也都听得懂,怎么合在一起,他倒是有些不明白了。

李相夷思索了片刻,舒朗一笑道:“前辈,晚辈若有一日,得遇心仪之人,必然珍之重之,如何会对人家不好?”

他李相夷自问,不是那等负心薄幸、薄情寡义之人,心上人自然是要放在心尖上的。

可此时尚年少的李相夷却不知道世事无常,他总想着自己未来的爱人必定温柔贤淑善解人意,却不知道这天下的女子何其之多,性子也各有所异,并非都是温柔贤淑善解人意之人。且人与人相处,哪有那般简单的。

血域天魔见李相夷的样子,也知道他没有放在心上,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左右,人家的爱恨情仇,跟他又有什么相关的呢?

再者,他李相夷本就是命数不长之象,抱憾也抱憾不了多久,自己都要跟着去的,没什么差了。

血域天魔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两人一战,打出了天下第一的气势,风云变色,天地无光,血域天魔满足的闭上双眼,这少年,果不愧能有那般璀璨之光。

璀璨夺目,正道之光。

可惜啊。

可惜了。

李相夷也受了伤,用少师撑在地上,挽起袖子擦了擦唇边的血,忽然就闻到了一股甜蜜的花香,少女站在他面前,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和他的身后。

李相夷僵了僵,少年慕艾,却在刚得知对方和少女有着血缘关系的时候,就必须全力一战。他杀了那人,立刻就看见了美丽的姑娘。

少女眼见血域天魔的尸首无声无息,然后,随风而去,没入这漫天的黄沙之中。

然后看向单膝跪在地上担忧的看着她的李相夷,伸出手,颤抖的指着李相夷,气愤的说道:“你···你···你太过分了!”

李相夷赶紧起身,想跟姑娘解释,但,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呢?他来,不就是抱着这样的目的吗?

虽然中间想过不杀血域天魔,但实际打起来,他也知道,这就是不死不休的战斗,他不杀血域天魔,死的就是他。

他就是强过了血域天魔,也不能自己站着让血域天魔杀了吧?

可姑娘承受不住,也是理所当然的。

李相夷也不急着解释了,只是担心的看着少女,怕她承受不住。

桃公主哪有什么承受不住的,她就是舍不得她的知识宝就这么没了。

一时之间,桃公主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冲着少年一顿输出,不管有理还是没理,不重要,桃公主不需要道理,她自己就是道理。

李相夷一句也插不上话,不管有理没理照单全收。

不管有理没理,他杀的都是她家长辈,她怎么生气都是应该的。

见少女一直输出,粉嫩的小嘴叭叭叭个没完,有些吵,但又有些可爱。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李相夷,赶紧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李相夷很想弱弱的问一声: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但他一句也插不上。

桃公主输出了一顿,不仅没消气,反而越来越生气。

因为她意识到了,她没理,而且眼前这个少年,也不在乎她有没有理,好像,她一点都不重要一样!竟然不知道还在想些什么东西!

长这么大,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没有魅力,连一个毛头小子的目光都抓不住,气死了。

大受刺激的桃公主走上前,想把自己美丽的面容怼到少年面前,让他好好看清楚,自己究竟有多么美丽,而他又多么的没眼光!

姑娘张牙舞爪的站在眼前,一张毫无瑕疵的面容怼到眼前,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刚从山里出来只知道打架的李相夷慌的不行,就要往后逃走,姑娘伸手去抓,李相夷想躲,又怕弄伤姑娘,最后两人站在原地来了一场你来我往你抓我躲的游戏,姑娘动作过大,一时没站稳,往李相夷身上倒去,李相夷怕姑娘摔倒,又不敢躲,反而把姑娘抱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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