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云凛抬手,玩味地摸了摸她的脸,像逗弄小猫小狗似的:“乖。”

池音音挤出一抹有些扭曲的笑。

夜云凛看着她那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唇角很轻地扬了扬。

池音音租的房子很快就到了。

陈稳将车停在楼下,池音音道了声谢,立刻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大楼里。

陈稳看了眼这小区,感慨道:“这池家突然破产,池音音日子不好过啊。”

夜云凛开了车窗,咬了支烟在嘴里,姿态散漫。

陈稳以为他对池音音应该是有两分特别的,没听见他回音,忍不住回头看了眼他。

这一眼便看见他嘴上那道有些暧昧的伤。

他眼神顿时暧昧起来:“凛哥,您这侄媳妇,够野的啊。”

夜云凛的烟雾里抬眸瞥向他,似笑非笑:“怎么,你也想尝尝?”

陈稳后背一僵:“您开什么玩笑呢……”

别说他不好池音音这口,就算他好,谁敢和夜云凛抢女人啊?

夜云凛轻嗤一声。

池音音进了电梯。

那些劫后余生的后怕和疲惫感,后知后觉地汹涌而来。

身下还有些不舒服。

在饮夜灌的那点酒被夜云凛这么一通折腾,早就醒了,只是身上酒味还很重,她只想赶紧回家洗个澡。

然而,门一开,就看见沈玉芸坐在客厅里,正对上她的视线,显然是特意在等着她。

池音音情绪更低了,“妈。”

她身上的裙子这会儿有些皱巴巴的,唇角也被夜云凛亲得微微红肿。

沈玉芸一眼看出她身上发生过什么,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你又去见那个野男人了?!”

池音音一怔,随即自嘲地笑了笑,故意道:“好几个呢,您指的哪个?”

沈玉芸脸色大变:“你怎么能这么不自爱!这么贱!”

池音音眼中透出极大的讽刺。

她最贱的时候,大概是被自己亲妈送到别的男人穿上那一刻吧。

池音音轻笑:“我不就是做了和他一样的事吗?”

“这怎么能一样?你是女的!”

“其实我真的很好奇,你为什么非逼着我嫁给夜子扬呢?”

沈玉芸眼神闪了闪,恶声恶气道:“能嫁给他,那是你八辈子求不来的福气!”

池音音眼神冷了下来。

很快,她笑眯眯地看着沈玉芸,那笑意却不达眼底:“这福气您既然非得给我,那我就接着了。妈,我后天要去参加夜家家宴,要是不想让夜子扬和我退婚,这些事儿就麻烦你替我保密了。”

说完,她直接进了房间。

客厅内的沈玉芸一脸怄得难受,气得将茶几上的东西狠狠砸在了地上。

在沈玉芸的心里,池音音一向都很乖,她说一不二。

哪怕她叫池音音去倒追夜子扬,池音音为了讨她开心,也主动去接触夜子扬了。

可现在……

怎么就变得这么反骨!

还真是天生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