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看到医者甄激动的神情,胡神医实在看不过眼。他这是虐待伤者后的怡然自乐呀!简直不是人。

便走向伤者,他要试试伤者的鼻息,如果被医者甄折腾死了,他必让医者甄好看。

可这么一探,鼻息正常多了,比起刚才的气若游丝不知强了多少,他惊了惊,连忙把脉,发现也是好的征兆,整个人立时如弹簧般跳将而出。

眼里尽是不可思议。

多年的诊治经验告诉他,伤者脱离生命危险,正在康复,这和重伤就是绝症相悖。

“怎么这样?如此医疗之法竟可医治重伤?”

胡神医感觉到很荒谬,可事实就摆在眼前,令他不得不相信。

他本该要走的,可他没有再走,而是死皮赖脸地留下来,他要看看伤者的康复情况。

唐冰无奈,胡神医是她带来的,神医不走,她也不好意思走,便也留了下来。

但有一点很不解,胡神医极为厌恶在这种地方,可他为何要留下来,实在令人费解。

.......

次日,大柱他们回来了,个个忙得不亦乐乎,却是收获颇丰,山匪的物资都被他抄了,粮食足够村子吃上两年,银子更是不菲,可惜没有火药的踪影,卖给他们的火药全都不见了。

这让大家有些担心,火药这么恐怖的东西究竟到了谁的手里?万一用来对付村子就得不偿失了。

贺天觉得担心没有用,只是多留一份心罢了。

其他战利品也不少,而且还带回来了很多人。

有男有女,年轻长幼皆有。听大柱说,这些都是山匪擒来的流民或者本土人,青壮年被拉去干苦活,女的为他们提供各种服务,闻之令人愤怒。

“南疆已经乱到这个程度了吗?”贺天愤怒。

杜家被官府把控,还暗中扶持山贼为害一方,而官府却视而不见,镇南军更没有剿匪的意思,南疆恐怕已经脱离了帝国的掌控,又或是帝国根本不想过问南疆的事儿。

但这些都与他无关,有关的是,他的内心是窃喜的。

南疆越乱,他的造反大业就越顺利。

“那他们就安排到作坊吧!”.

正好作坊缺人,放到那里是最好的去处。

目光在这些人身上扫过,女的还算好,虽朴素却干净,倒是男的一身脏兮兮,脸上尽是黑污,整个人就似从黑炭中躺过一般。

“你们这是干什么活?”贺天的目光在男人的身上停留了很久,不,应该是他们身上的黑色上。

如果他猜测不错的话,这些黑污并非泥土,而是煤的残渍。

“挖黑土。”

有人紧张地说着。

“挖来干什么?”

“小人也不知道,这是大当家让我们挖的。”这人顿了一下又道,“不过有次我无意中听大当家说过要买到县城去,说是可以生火。”

“生火?”贺天微微点头,但心里却乐开了花。

这不就是煤吗?想不到他心心念念的东西就在山匪手中,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过也很疑惑,这个世界已经用上煤了吗?

下一刻便摇头,应该不会,前身的记忆中没有这方面的记忆,应该还没有用上煤,或者说还没有普及开来,个别人偶尔用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