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有得救。”胡神医拍了拍胸口,松口气说,他刚才还以为没救了,吓得不能自已。

“那快给我药物,不,我买,买。”胡神医本稳重,此刻却不淡定了,催促着医者甄。

医者甄没有理会他,冷笑着问:“我是否胡说八道?你是否还未入门?”

“这?这?”胡神医无言以对,貌似他真的还未入门,医者甄问了那么多,他竟一样都不认得,这完全是门外汉。

他一代神医竟然是医术门外汉,想想就气死人。

“别说了,快拿药来,我还想多走几步路。”

见医者甄没有拿药物,他继续催促。

“不急,我再量量你的血压,看是否高?”

“那快量......”胡神医不敢再质疑医者甄,相当配合,可唐冰就不耐烦了,两人在自言自语,说着她完全听不懂的话,什么三高、尿酸、痛风,简直是胡说八道。

分明是贺天教给医者甄的骗人之言,她太清楚了。刚才还以为贺天真的有能耐,现在看来依旧是废物,恐怕他所谓医术还是盗取他人的。

“好了胡神医,别再听他胡说八道,既然咱们目的已达,便走吧!”她一刻也不想再停留。

医者甄冷笑,本来想拿出血压仪给胡神医测量一番,师傅说这东西最适合老年人用了,此刻看来不必了,不耐烦地挥挥手道:“那好,我就是胡说八道,你们走吧!”

他懒得和这不长眼的女子纠缠。

“不,甄,我没有走的意思,你快测测,我信,信。”胡神医急忙说。

“你........”唐冰要气疯,这小老儿竟然不听她的话,她要向杜龙告状。

胡神医不理会他,纠缠着医者甄,医者甄很不情愿地拿出血压仪。

“这是......”

“血压仪,专门测血压,最适合你用了。”

“真的?”胡神医的眼睛放光,这东西看起来别致,从未见过。

在医者甄的示意下他伸手进去,然后感觉手臂胀胀的,有种压迫感。

很快,医者甄给出结果,他的血压很高,需要降压。

“胡神医,别再听他胡说了行不?我太了解贺天了,他就一骗人的废物,何以会治病?你真的被他骗了,白白浪费时间。”

唐冰的耐性被磨得一干二净,剑出鞘,要将胡神医强行带走。

“如果你想胡神医死,就带他走。”

医者甄制止了唐冰,实在胡神医的血压太高了,如果不进行药物降压,会很危险,随时有丧命的准备,加上痛风,胡神医接下来的日子会很不好过。

“胡说八道!”

“不行,那你问问胡神医此刻是否头痛,是否时常感觉到疲倦不安,耳朵是否也时常无由来地鸣叫?”

“胡说.......”唐冰直接不想理会医者甄,但胡神医的反应非常强烈,连忙说,“正是,正是,甄,可有医治之法?”

明明他是神医,在此刻竟然不会医了。

其实医者甄说的这种情况很久了,特别是最近更加严重,他以为是年纪大了,又时常操劳所致,此刻看来未必。

“当然有,看在曾经同在太医院的份儿上,就救你一命吧!”

“这是降尿酸的药,这是降血压的药,按时吞服,不吃海鲜,多走动走动,慢慢会好转的。”

医者甄准备了一番,将药物丢了过去,然后将二人赶走了。

他一点都不想见到那女的,师傅说他也不想见到那女的,让他们尽快离开免得看了影响心情。

出了不朽村后,胡神医并没有回军营,而是在集市找了间客栈住了下来,他要看看医者甄给的药物是否有效,如果有效,这个师傅他一定要拜。

他感觉,贺天的医术是全新的医术,执著于医术的他如何能放过,即使他已经活了一甲子。

唐冰无法,劝不动胡神医,她就无法和杜龙交代,只得留下来陪着,否则弄丢了胡神医,杜龙不会原谅她的。

......

大虞帝国,京都,朝堂。

皇帝居高临下,座下是武百官,太子贺聪和丞相赵绾站于左边,后面是一众官,而对面站着的是大公主贺妙然,后面是一众武官,双方就这样站着,表面上和和气气,暗地里却对峙着。

皇帝一身威严,看之给人一种压力,自然而然地膜拜,这是上位者长期以来形成的气场,此刻目光环视堂下两侧,微微泛出笑容。

这是他的杰作——帝王之术,时刻不忘玩平衡,武百官各自制衡,他乐在其中。

“父皇,南疆郡守杜勤德眼中无君,枉为人臣,抗旨不尊,罪当诛,请父皇下旨免其官职,擒之。”在朝会进行到一半,大公主贺妙然站出来禀言。

大虞大灾波及的地方越来越广,粮食短缺已经成为目前必须要解决的问题,这事在朝堂中商讨过很多遍,可每次都无法真正解决。

无法之下,皇帝下了一道口谕给杜勤德,不料杜勤德竟无视,直接抗旨,这事虽然做得很隐秘,却挡不住坏事传千里,朝堂中已然不是隐秘。

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皇帝可以忍,但大公主忍不了,即使口谕并非在朝堂上商议过,却也挡不住她要提出来。

皇帝一如既往的表情,但谁都知道他很愤怒,恐怕要到爆发的边缘,可谁又都知道,皇帝不会在暴怒中行事。

他扭头望向官,问丞相赵绾:“丞相认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