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酒越来越用力,像是要直接将他的脑袋从脖子上拔下来一般。

郑景山察觉到不对,连忙对着吴之玉吼道:“吴之玉,你明明都看见了!分明就是许朝先动手的!为什么不说?”

吴之玉连连摇头,“别说了!”

秦肆酒脸色嘲弄地看着郑景山,“这么在意这件事啊?”

他慢悠悠地叹了口气,“谁先动手的又能怎么样呢?”

秦肆酒将声线压低,一字一顿:“就是今天我给你弄死了,也没人敢传出来半个字。”

他笑了,弯唇落下最后一句话,“你想试试吗?”

郑景山眼睛睁大了些,“许暮,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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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其实一点都不在意郑景山说的那些话,但是他竟然妄图和许朝动手。

那么...

秦肆酒自然不介意给郑景山点教训。

他淡淡道:“那就睁大眼睛看看我究竟敢不敢。”

秦肆酒收起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手扯着郑景山的脑袋往后拉,直接将人摔在身后的墙上。

他没给郑景山半点反应的时间,下一瞬直接掐住他的脖颈,用力,再用力。

郑景山被掐的脚和地面离了点距离,此时正在不停地瞪着。

吴之玉捂着嘴,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李好也有点懵了,没想到平日里淡漠的暮哥竟然会这样的暴戾。

许朝眼眸微动,上前一步,刚准备开口,屋子的后门便又被人打开了。

秦肆酒压根没有理会旁人的意思,依然自顾自地做着自己手里的事情。

“哎呦!这是怎么了!?”李元拔高的声音响起。

许朝趁此机会将秦肆酒拉回身边,又从桌子上捞起张纸巾塞进他的手中。

“擦擦,脏。”

李好:“.....?”

不愧是朝哥,刚刚都要死人了,他竟然还在担心暮哥的手脏了!??

不过话说回来...暮哥刚刚碰完垃圾,手确实脏了。

不知道一张纸够不够。

这么想着,李好又从自己口袋里摸出一袋湿巾递给秦肆酒。

“暮哥,我这个是酒精湿巾,消消毒。”

吴之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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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景山在旁边听见几人的对话,差点气得吐出一口血来。

李元眼珠子一转,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看向秦肆酒,问道:“许先生,这是怎么了?”

“嗯?”秦肆酒神色自若地说道:“郑景山鬼上身了,帮他驱鬼而已。”

李元自然知道刚刚那架势不像是在驱鬼,反倒是要将郑景山变成鬼。

于是他转头看向吴之玉和李好。

这回二人头点得十分整齐。

李好道:“没错,刚刚景山哥他好像中邪了。”

郑景山被掐的说话说不出来,一张口便是不停地咳嗽。

他颤颤巍巍地坐在墙角喘气,闻言伸出一根手指指着秦肆酒,“你...你...”

秦肆酒垂眸看他,脸上扯着十分明媚的笑容。

“郑景山不愧是郑家的人,就是爽快,这是在问我驱鬼的价钱吧?”

他用湿巾包着自己的手,又缓缓地将郑景山的手指收回,“一个亿不行,我不能收你这么多钱,一千万吧,不能再多了。”

郑景山眼睛瞪大了,越是着急张口越咳嗽了。

李好连忙上前拍着郑景山的背,实则是堵住他的嘴,“好了景山哥,慢慢来,深呼吸,哎呀哎呀你先别着急说话了。”

郑景山胸口剧烈的起伏,重新伸手指着秦肆酒,“你...你....”

秦肆酒睨了他一眼,惊奇地说道:“什么?你说怕我不收你钱,必须要盖个章?”

他状似为难地说道:“行吧...许朝,拿张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