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不要你。”他弯了弯唇,脖颈处往下蔓延的红痕惹眼。

向来高高在上的魔神终于在所爱之人面前低下头,字字真切。

“我只是想要你这一生干净清白。”

他的小疯子每一世都很苦,他舍不得。

辰迟猛地顿住。

秦肆酒的眼神代替了双手,一寸寸划过他的脸庞,在上面落下温柔的痕迹。

“知道祝子谦死的那天我就在想,我怎么又让你处在这种境地之中了呢?明明我可以自己动手的。”

秦肆酒的语速很慢,“真的等祝力华回到寨子,你还是会抢先一步,所以我得走。”

他还想解释为什么不告诉他,诸如‘怕你跟着我也会动手,怕你担心,怕你...’此类的话,但是最终秦肆酒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最终结果不都是没告诉吗?

千言万语化作短暂的叹息声。

秦肆酒望着辰迟的眼睛,说出了从前不曾碰过的字。

“对不起。”

天空中的夕阳落了,落在了辰迟的眼中。

他缓慢地挡住自己的眼睛,他从没想过是这样的原因,真是...又气又心疼。

秦肆酒静静地等待着辰迟的反应。

空气静了半晌,辰迟一言不发地跪在秦肆酒身边,手指颤抖着替他解开手铐。

白皙的手腕上红痕触目惊心。

秦肆酒下意识转动了一下。

辰迟又在抽屉中拿出药膏,一点一点涂在身下红肿那处。

做完这一切,他依旧没起身,还跪在秦肆酒的身前。

他干涩的嗓子挤出几个字,“你是不是从没想过一件事?”

“嗯?”秦肆酒还在揉着自己酸麻的胳膊,“什么事?”

辰迟看着他,一字一顿,“我甘愿。”

他继续说道:“无论是为你生,为你死,成为你手中利刃还是一颗棋子,我都甘愿。”

秦肆酒的呼吸滞住了。

他一直都知道的。

秦肆酒终于能抬手抚向辰迟的侧脸,又一点点描摹着他的轮廓。

“可我只当你是爱人。”

爱人二字很轻,轻得像漫天零落的枯叶。

可又很重,重得辰迟呼吸都缓慢了许多。

这一次,他终于无法隐藏微红的眼眶,颤着手覆在秦肆酒的手背上。

他又用脸在秦肆酒那只手上蹭了蹭,“不能再丢下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