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他进来的那一刻,秦肆酒便闻到了那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你受伤了?”

薄度舌尖扫过之前被咬出来的伤口,嘴角漾起弧度,“除了你能让我流血,还有谁能?”

他看着秦肆酒直勾勾的眼神,拥着他往里走。

“什么眼神?几个小时不见就想我了?”

薄度的声音懒懒地,“没出息。”

他似乎已经忘了自己刚刚边审讯,边想的出神的时候了。

秦肆酒罕见地没骂他,也没说别的。

只是轻轻点头嗯了一声,“是啊,想你。”

薄度放黑皮手套的手一顿,坐在椅子上一把将秦肆酒揽进怀里。

秦肆酒坐在他的腿上,手环在他的脖颈后面。

薄度的手绕到秦肆酒的背后,先是紧紧地抱住,但是他恍惚间察觉,怀中的少爷心情似乎不太好。

他低头,眼神有点冷,“谁欺负你了?”

秦肆酒:“你。”

薄度听完轻挑下眉,“不讲理?我刚回来就能欺负了你?”

秦肆酒迫切地需要点什么缓解他心里的压抑。

刚刚的梦境久久不能驱散,不能忘记。

一闭上眼漫天都是烈火和刺目的血。

他按在薄度说话的唇上,问道:“你累吗?”

薄度笑得有几分肆意,“我不...”

话没说完,尽数被堵在口中。

薄度愣愣地看着眼前放大的脸,心里像是喝了糖水一样甜。

今晚大少爷这么主动?

他眼中溢出充满了痞气的坏笑,抱着秦肆酒就往卧室的方向走。

“椅子上可不行。”

两层楼梯对薄度十分轻松,直到将秦肆酒放到床上,他都没喘粗气。

薄度轻车熟路地在抽屉里摸出其中一样药膏,放到床头柜上。

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夜晚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能察觉得到。

大少爷不开心。

非常不开心。

薄度的手按在秦肆酒的锁骨上,缓慢往下。

既然不让他说话...

那就做吧。

秦肆酒借着月色望向薄度的眼睛,一并望见的是他始终如一的灵魂。

秦肆酒眯了眯眼眸,唇齿间溢出哼声。

薄度听见之后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低低地笑着。

月亮在二人的动作之间渐渐隐去身形,晨光熹微。

秦肆酒的眼尾泛起薄薄的红,薄度在上面亲吻了一下又一下。

直到彻底结束,秦肆酒一如往常那样累得睡了过去。

薄度清理好满地狼藉,熟练地为他涂抹药膏。

他很奇怪。

明明是第一次做这事,怎么感觉自己这么得心应手?

做完一切后,他小心翼翼地躺在秦肆酒的身边。

他手指不由自主地抚上秦肆酒的眼睛。

他的大少爷究竟怎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