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有求于上官傲蝶,只好听从。

荷官摇铃开牌,上官傲蝶是出千高手,上官傲蝶这么有钱怎么会出千?有些人钱不在乎,在乎的是赢得感觉,上官傲蝶就是这么一种人。古代又没有先进仪器测探,自然牌牌都赢,一连赢了三十牌,鬼王手中的银票足有二三斤。赌场老板和二十个手下排成一队出来了,一个个都是一张要吃人的脸,因为上官傲蝶再赢下去,这赌场就完了。上官傲蝶看到了,视若无睹,反正我上官傲蝶会武功,打人不行,开溜是没什么问题的,一会儿我上官傲蝶闪人,留这个鬼王让你们揍去。想想鬼王挨揍的模样,心里真是好爽啊!

上官傲蝶赢到三十六牌时,一个长得像失去水分的豆芽菜似的干瘦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那些个打手看到干瘦男人让开一条道,看起来这个男人应该是这里的幕后老板。

上官傲蝶的目光落到男人的手上,那男人的手活像风干的鸡爪子似,那鸡爪指着上官傲蝶阴死不阳道:“你不可能把把都赢,一定在使诈,给我搜身。”

随着干瘦男人一声令下,二十多个男人像饿虎似的要扑过来。

上官傲蝶笑了,是周星弛式的哈哈大笑,这笑把男人都镇住了,这种情况下还这么从容,一定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上官傲蝶笑着笑着,陡然“嘎”一个急刹车,冷冷道:“是啊,我是出千,可是你们又没有说不准出千,那能怪谁?”

“出千?”这个男人老板一脸问号,显然在鬼界,“出千”是个生僻词。

“出千都不懂,比土豆还土,就是你说的使诈喽,我的笨孙子。”上官傲蝶满脸带着嘲笑说,说完一拉鬼王的袖子,他的袖子里跟下饺子似的下着一堆色子和花牌。

“敢在爷的地盘上使诈,爷今天要打死你。”干瘦男人一挥手,打手全拥上来,个个如狼似虎,一副杀人模样。

“孙子,你不但长得不得人心,还挺狂的,你狂什么!”上官傲蝶再激他一激,一会儿让鬼王多受点罪。

“你先走,我来对付他们,我们在欧木山毓将军府会合。”鬼王一把把上官傲蝶拉在身后,自己挺身而出。

上官傲蝶还真没想到关键时候鬼王还这么MAN,不过就算他再MAN也改不了他鬼王的本性,欠揍的气质。上官傲蝶的心意依然是“背黑锅,我来;送死,你去”,上官傲蝶随口附上一句百分这十的诚意的都没有的话,“辛苦你了,你要小心啊”,说完飞身上了一个打手的肩,然后从二十多个男人身上飞快的踏了出去。

因为银票全在鬼王身上,干瘦男人把重心放在鬼王那儿,追上来的二个打手,被上官傲蝶一阵暴雨梨花掌,全打扒下了。上官傲蝶拍拍手,幸灾乐祸的看着一群男人围抠鬼王。看了一分多钟,上官傲蝶自语道:“我辈本善良,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挨揍呢,上官傲蝶还是闪吧!去欧木山毓将军府,难得穿越一次,去看看欧木山毓将军府什么样。”

上官傲蝶带着阳光灿烂式的笑容,广袖翩翩,端庄万方地闪开了。

欧木山毓将军是鬼王最信任的臣子,国之重臣,家一定很不错,去见识一下鬼界大户人家是什么样子。至少也是水晶墙,琉璃瓦。

天啊,这是欧木山毓将军府,真的吗?可是也太……太……太……寒碜了,就几间房,连个石狮子都没有,墙还是红砖,一品大员就住这破地方,放到二十一世纪,小资水平都不如。

看起来鬼王跟欧木山毓将军很亲,欧木山毓将军老儿不知道长什么鸟样。每次来自己连背影都没瞧着,这个让鬼王害怕敬重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子呢?进去看看吧!

上官傲蝶刚想跟门卫说,是陛下让我来的,话还没出口,就看见一个肉乎乎的女人晃着一身的肉万分激动的向她跑过来,跑到跟前扑上她的身,把上官傲蝶扑倒在地。

上官傲蝶心中暗气,人家穿越被帅哥扑倒,上官傲蝶穿越被肥女扑倒,这女人是哪根葱哪根蒜蒜啊,我上官傲蝶跟你又不熟,你做什么这么亲热,这也是一种性……啊骚扰啊!

就听得那个女人哭叫道:“我的心啊、肉啊、肝啊、肺啊、肠啊……呜……我的心啊、肉啊、肝啊、肺啊、肠啊……呜……我的心啊、肉啊、肝啊、肺啊、肠啊……”

上官傲蝶眼前冒得全是动物内脏,冒了半天也没听到实际内容。

女人足有二百多斤,压得上官傲蝶喘不过气来,她用力推开女人。

女人终于哭出一点实义:“我的心啊、肉啊、肝啊、肺啊、肠啊……你想死为娘啦!”

原来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假娘,原来自己假娘在欧木山毓将军府,那上官傲蝶假爹是谁呢?

上官傲蝶正想着自己的假爹是谁,就听得肥娘叫道:“欧木山毓将军啊,我们的女儿梦竹回来啦……”那声音很大,大到回声一圈圈的在空中转,标准的高音喇叭。

原来鬼王最信任的臣子欧木山毓将军就是自己的假爹,他们的这个女儿叫梦竹,麦芒掉进针尖里,真是太巧了,

肥娘一路拉着梦竹往里屋走,里屋正中央坐着一个胡子齐腰的二十多岁男人,乍一看和自己年岁差不多,鬼界真是太好了,老是活得这么年轻,不知道有没有秘方,要是有偷出去到人间卖可就发了,自己的身家又要翻倍了,再不怕他金融海啸了。

男人面色严肃,见梦竹进来,上前行大礼:“臣叩见吉妃娘娘。”

“免礼,平身。”假爹也是爹啊,上官傲蝶怎么能受此大礼,立即上前扶住欧木山毓将军,然后四下打量着房子,一眼看去,里面什么值钱的都没有,丫丫的,敬佩清官,可是这清官若是自己的爹,心里就不愿意了,一点油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