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子,我爷爷现在情况怎么样?”

项英小心翼翼的站在柜台旁,望着项央口鼻眼耳还在不停的往外渗血,满脸都是焦急之色,心中更是无比慌乱,就仿佛是天塌了一般。

林辰一边用毛巾擦着项央脸上的血,一边说道:“还好你送来的及时,暂时没什么大问题,不过话说回来,他身上怎么裹着旗子呢?”

一般来说,不是只有死人身上才盖国旗的吗?

陈玄风满脸尴尬道:“我们走的太匆忙,也没给老王爷穿厚衣服,我便随手将城门上的旗帜给撤了下来,不过这旗帜倒是挺厚的,很保暖。”

“是挺保暖,那我就不脱了。”

林辰点点头,而后头也不回的对秦钟灵说道:“去弄些补气血的灵药磨成粉拿来。”

秦钟灵闻言毫不迟疑,乖巧的跑去药柜旁,脚踩着梯子挑好药材,用魂力一震,几株灵药瞬间被震成齑粉,随手装进玉瓶之中便连忙递给林辰。

林辰眉峰微蹙,左手掰开项央的嘴巴,将玉瓶对准他的嘴就开始往里灌。

“太干了。”

秦钟灵端来一杯水,从另外一边往项央嘴里倒水。

咕咕。

项央口中发出古怪的声音。

陈玄风与项英站在一旁,面面相觑,他们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简单粗暴的灌药方式,以往项央也曾因为武魂受损的缘故而昏迷过,但那些给项央治病的魂师或药师都是用勺子小心翼翼的给项央喂药,哪儿有像林辰与秦钟灵这般好似灌牲口一般的喂法。

陈玄风不由得小声嘀咕道:“二公子,这家伙到底行不行啊?俺怎么记得以前村里的老郎中给牲口喂药就是这样的?”

“你骂我爷爷是牲口?!”

项英眉毛一横,低声怒喝,陈玄风吓的连忙摇头。

其实项英心里也没底,但林辰昨日准确的判断出了项央服下血珊瑚会出现的症状,让他对林辰还是有几分信心的,只是那几分信心在看到林辰这粗暴的灌药方式之后,瞬间就消失了一半。

砰!

就在林辰与秦钟灵给项英灌药的时候,大门被人从外面用巨力推开,一行人鱼贯而入,为首的正是镇南王,他的手中还拿着那一件灰色大氅。

刚一进屋,他就看到了自己的父亲被两个年轻人按在柜台上,拿着两个罐子向口中疯狂灌药。

灰色大氅落在地上,镇南王怒喝道:“畜生,你们放开我爹

!”

“父王!”

项英大惊,连忙跪倒在镇南王面前,抱拳拱手道:“这位就是我曾与您提起的林辰,他正在给爷爷治病,这都是正常的手法。”

项广忽然从镇南王身后走出,面带讥讽与冷笑,开口道:“二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相信林辰的话?爷爷为国尽忠这么多年,你难道一定要把爷爷害死吗?”

“我没有!”

项英惊怒交加,站起来怒指项广:“项广,我跟你往日可没什么过节,你今日怎么三番四次的跟我过不去?”

砰!

镇南王一脚将项英踹开,怒道:“这种乡下野郎中居然都能骗的了你,给我滚开,我已经让人去请御医了,来人,速速将老王爷带回朔方府疗伤,还有,把这两个骗人的小畜生一并带回去!”

“是!”

镇南王身后,数名身穿黑衣的男子齐声暴喝,同时冲向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