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悔元送出去了许多盒月饼,如周秀婷的用了粉红色的包装,竹画的用了翠绿色包装,兰云家的用了淡蓝色包装,还有李哥和其他之类的,也尽了一些心意。

并且,易悔元虽然和陶雨寒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亲如兄弟,但还是给陶雨寒准备了礼物。

陶雨寒就在房间收到,当然不是月饼,而是真真切切的礼物,是易悔元送的。

包装不大,甚至可以说小,大概只有一个碗的长短,通体黑色,带有金纹修饰,古朴端庄。

陶雨寒打开,里面布面包了一块玉佩,墨绿色,更接近黑,鸿鹄被雕刻其中,正欲展翅高飞,生动传神。

然后是一封信:“念雨寒即将步入弱冠之年,自古就有佩玉立志之传统,故送玉佩于雨寒,若中意可佩之。”

短短几字,道明来意。

这玉佩自然也不是普通的玉佩,这是类似于信物的一种修士物品,不能像信物一样用于战斗,但是也可以辅助修炼,只是多数只对于凡级修士有效,所以被称为凡宝。

而这块玉佩的功能,很普通,几乎就和普通的玉佩一样,它唯一的功能是记录字,通过意识传输字,不过也就五十字左右。

唯一的好处可能就像木魁一样,不是修士也可以操控。易悔元家中的木魁,是易悔元让陶雨寒借助灵力帮忙用自己的意志连接的,所以易悔元以凡人之躯使用木魁。这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一般有钱有势的人都会整这一出。

这块玉佩也许对修士来说不是那么珍贵,尤其是对于陶雨寒来说,但是对于易悔元这一凡人来说已经是弥足难得的了。

陶雨寒拿起玉佩,一抹简单的微笑浮现,这不过是正常反应,但要是让别人见到了,也许会觉得不正常,原本陶雨寒就几乎不苟言笑,许多人甚至没有见到过他笑。

陶雨寒凝神,一股无形无质的意志,伴随着极其单薄的灵气探入玉佩之中,陶雨寒轻松地留下了四个字。

然后就把玉佩在身上,挂在腰间,虽然距离二十岁弱冠之年还有一段时间,但提前戴也足以证明对这件礼物的喜欢。

既然易悔元会送礼物给陶雨寒,来而不往非礼也,陶雨寒也准备了礼物给易悔元。

易悔元在客厅的大桌上,收到了陶雨寒的礼物,一个只有手掌大小的盒子,通体白色。

易悔元满怀期待的打开,就看到了一颗墨色的小珠子,就好似墨水倒进水池,分散而出的渺渺感,这颗小珠子也是美观雅致。

易悔元立马就认出来了,这是墨元丹,是凡级少有的丹药,数量稀少,效果很好。 墨元丹的效果是给墨道信物用的,想必也是陶雨寒想到易悔元说未来要主修墨道,所以才送这件宝物级的修炼材料。

而这墨元丹的来历,也是陶雨寒前不久猎杀了一头有祸害隐患的墨色猴之后,兰湖问他要什么奖赏,陶雨寒也不客气,说要墨元丹,虽然猎杀一头墨色猴要一颗墨元丹有些痴心妄想,虽然兰湖不知道易悔元未来的志向,甚至还被易悔元安于作平头百姓而迷惑,但是兰湖想到陶雨寒是修炼刀道的,这墨道宝贝十有八九是给易悔元。

踌躇了不一会儿,兰湖就破格,准了。然后陶雨寒就把墨元丹当成礼物送给易悔元了。

易悔元虽然不是修士,但也绝对算得上是见多识广,墨元丹虽然还是第一次见到真的,但早就了解了它的模样,分辨出来自然很容易,于是就连带着盒子一起放回储物袋里面去。

对于黄子冀来说,今天不仅是中秋节,而且还是一个特别值得庆祝的日子,也就在今日清晨,他的修为终于踏出去了第一步,从蜉蝣境一层踏入到灵鱼境一层。

一般来说,灵鱼境三层是通过武举进入江远宗最多的层次,当然也有不少天才到达了腾蛇境,对于黄子冀三品资质的来说,腾蛇境也绝对是他的目标。

他出身不好,祖辈更无一位修士,因此家里根本没有能力给他购进修炼资源,而他,唯有努力这一条路。

他出了房间,破旧的大厅里母亲坐在木凳子上,见到黄子冀出来了,连忙招呼道:“孩儿,你醒了。”

黄子冀笑了笑,道:“娘我修为长进了,到了灵鱼境了。”

他的母亲世代农民,对于修士知之甚少,什么灵玉腾蛇的根本就是不知道,但是听到儿子说有长进,还是鼓励他:“太好了,要再接再厉啊。”

黄子冀虽然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他脑海里出现的画面没有出现,但他很快就受收拾表情,也注意到了桌子上的两个盒子,还有一个大木碗装着一大碗米粥。他问道母亲:“娘,桌子上的是什么?”

他的母亲恍然大悟过来,说道:“哎呀,差点把这个给忘了,今天不是中秋节吗?那香满楼免费分派月饼呢,而且那边的伙计认出来了我,说我的儿子,也就是子冀你成了修士,特地拿出两盒月饼给我们家呢。哦还有米粥,到现在已经凉了,你还没吃早饭吧,我去把米粥热热。”

黄子冀之母就要端走米粥时,黄子冀拦住了,说道:“娘不用了,凉的米粥才好吃。”

方才作罢,填了两副碗筷,黄子冀坐下,然后拿起勺子舀了一些粥到碗里,先给了母亲,然后是给自己弄了一碗。

他的母亲用筷子滑动滑动粥,阻力很大,将筷子立在粥面,甚至不倒,她说道:“易公子真是实在呀,这么稠的粥,都快赶上稀饭了,难怪把它带回来的时候那么重。”

黄子冀把母亲的话听着,把嘴贴近碗边,连同着筷子扒拉粥,喝下一大口,尽然发现是甜的,而且隐隐还有一股蜂蜜味。

他的母亲也是尝到了,语气好似羡慕又好似浮想:“易公子可真是有钱啊,原来把分月饼就是要不少钱财的,又煮粥,还这么稠,还加了不少糖,甚至还有蜂蜜,这哪是煮粥啊,糖已经很贵了,蜂蜜更是,这分明是在煮银子。”

黄子冀把母亲的表现尽收眼底,也没多说什么,闷头喝粥。心中也难免会想到易悔元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