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我们的人没来得及动手,到达的时候就见甄远道已经死了。”

“据说刑罚太重,没受住!”

“嗯!”皇后点了头,这甄远道死了,到底是谁动的手?

“在我们的人去慎刑司之前,可还有谁见过甄远道?”

剪秋又回道:“娘娘,奴婢打听了,并无可疑人员。”

“只慎刑司守门的小太监起夜,曾见到一人影入内,还以为是看花了眼。”

皇后心中有所猜测,继而又摇了摇头。

甄远道死了也好,包庇罪臣之女,也合该到这份上。

她勾起唇角:“剪秋,你去,打听打听温实初的字迹。”

“再打听打听卫临宫外有什么家小,将卫临喊来,对外说本宫头风发作。”

剪秋不知何意,还是老实的退了下去办差。

卫临来得很快,拿着药箱一路小跑着,这几日,他总觉得太医院少了什么似的,打起精神来还是来了景仁宫。

入内以后,他见了皇后,上前为皇后诊脉,皇后将手神了过去,盯着卫临的神色:“卫太医,本宫身体如何?”

卫临诊了脉以后,忙着开药方,见皇后问话,他忙答道:“皇后娘娘,如今入冬,您往年就有旧疾,想必受了凉。”

“注意着保暖,自会好上不少。”

“微臣这便开副方子,娘娘按时吃着便好!”

剪秋接过来药方,退了出去。

皇后看着忙碌的卫临,突然发问:“卫太医,温太医死前总得留下点遗吧!”

卫临听这话,一愣,手上动作停下了一会。

“这个微臣就不知道了,养心殿的江公公来看过了,也没有任何异常。”

皇后将卫临的小动作收在眼底,她故意挑这卫临忙碌的时候问这件事,看他这般,应当是有些东西,卫临隐瞒住了。

皇后笑着看向卫临:“卫太医,温太医年经轻轻去了可以,他可以忘了宫外的家小,选了这条路。”

“就是不知卫太医是否也是这般,可以视家小于无物?”

卫临将药箱合上,抿了抿唇,面上还算镇定,笑着道:“微臣不知皇后娘娘说的什么意思,若是身体不适,微臣再来诊脉便是。”

皇后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卫临,似乎要把他看穿。

卫临深怕多待一会露馅,内心天人交战。

过了片刻,皇后笑着道:“卫太医,本宫还要去畅音阁中。既然卫太医不知便不知吧。”

卫临从景仁宫出来的时候,握着的药箱把手上已经全是汗水,想着温实初,他还是摇了摇头。

若没有温实初,哪里会有自己的今天?

卫临走后,皇后的神色立马变得阴冷,温实初走了,肯定有留下来什么。

她吩咐着剪秋:“去,将此事透露给祺嫔。”

“提点一番,该如何提点你心中有数。”

剪秋走后,她兀自的站在窗前,祺嫔和甄嬛不合已久,若是祺嫔知道了温太医死因有诈,恐怕她自己会有心思的。

瓜尔佳氏,真是一把趁手的刀。

剪秋来到鸳储秀宫中之时,鸳正在挑选着今日送胧月的礼物。

到底如今胧月养在敬贵妃处,皇上也会出现,礼总要让人挑不出错处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