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刁颤颤巍巍往回春堂走去,此时嘴角还挂着鲜血。

慕雪儿看他的架势显然一惊,平时都是南析或者其他家的孩子肿着脸来这里医治,没想到这回本尊来了。

黑刁的所作所为显然是人尽皆知。

大夫以救死扶伤为本,慕慈还是看了黑刁的伤势,给了慕雪儿一些膏药去给黑刁涂抹伤口。

慕雪儿给黑刁涂药的时候,回春堂里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你轻点。”黑刁带着央求的口吻道。

慕雪儿不紧不慢的说道:“这种药有一点刺激性,还要把伤口表面的血污给搓掉才能好,你忍着点。”

黑刁的嚎叫声足足叫了一刻钟,听得人都头皮发麻,路过的人可能都误会里面是不是杀猪。

慕慈给黑刁捡好了三副药,收了他们一贯钱,吓得他张大了嘴巴。

一贯钱可是够普通一家人吃两个月的了。

慕慈看着他的表情道:“你的这伤啊,伤到了心窝,得需要一味特殊的药才能治,这药贵着呢。”

慕雪儿给包药的时候大概看了里面的药,是有一味不常见的药,不常见是不常见的,但是使用的很少,其实也不贵。

慕雪儿明白爹的意思。于是包好了药扔给了黑刁,他拿了药付了钱,钱不够,还要让慕慈留了张字据,才摇摇晃晃的回去了。

镇上人是不敢得罪回春堂的,整个小镇,能救命的就这一家,得罪了不说不给你看病,其他村民也能把你揍一顿。这是影响了他们的根本。

此时南析对着那本佰草集正一脸茫然,他能记住上图画里药草的样子,可是不知道叫什么?这让南析有些犯难。

姚青看着南析对着一本抓耳挠腮,不知道他在干嘛。

这种东西,她是大字不识一个,也不知道怎样帮助南析。

南析突然一阵惊喜,然后捧着本跑到娘亲面前。

娘亲虽然不识字,但是娘亲认识很多的草药,父亲在的时候经常采很多草药回来。父亲认识,娘亲肯定也能认出不少。

于是南析让娘亲对着图说出草药的名字,对应的字就是那个读法了。

未来的几天,母子俩就在那里对着本破钻研了起来,有一种要考取功名的架势。

这段时间南析记住了不少以前不知道的草药,还认识了不少字。

南析觉得记得差不多了,就出山去了,果然,就算在以前经常去的那片山谷,还有好多草药可以采,只是以前不认识,南析贪婪的采药,满满的装满了他的小箩筐。

这一天,南析背着满满一箩筐的草药来到回春堂。慕慈看着南析一箩筐的药显得有些吃惊,笑眯眯的对南析说:“今天收获那么多。”

南析什么也没说,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在那里傻笑。

慕慈检查着箩筐里的草药,当他拿到一株天星草,再看着地上摆满各种不一样的草药时朝南析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