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又问:“知道百家武坛上的名人南中天吧?”

我说:“当然知道,全江湖谁人不知?在百家武坛上一讲成名,天天骑着毛驴到处给人签名,也不弄讲座了。”

师父道:“不错,他那本《三国豪侠传》火吧,大妈大婶都爱读,屠夫小贩一边卖肉一边儿读呢,萧底也沾上他的光,弄出什么事儿的要跟他PK,封面都打上大标语了,你说萧底他谁红跟谁PK,还有脸不?”

我为难道:“没脸,可师父还让我跟他PK?”

师父道:“难道他不要脸,我们就不能不要脸?我们要善于借鉴别人的优势,这叫借梯上墙,他借别人的梯上墙,咱就借他的梯上墙。”

我说:“师父真有大无畏精神,别人说我们不要脸也不管他?”

师父道:“左耳听右耳出,不少肉不缺骨头的,你看,萧底一脸无所谓,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还想把我们赶尽杀绝,既在教中树立威信,又在江湖赢得名气,咱就要学习他那种阴险毒辣的思想,坚定不移的跟名人、红人脸上蹭油。”

“师父有把握赢他?”

师父道:“没有。”

“啊!”我惊叫,“那我们岂不是要消失江湖,成名大业不就毁于一旦?”

师父道:“没有把握并不代表没有办法,这十五天内我们的任务就是研究如何赢他。”

我毫无底气道:“论手掌,我没他的糙,论脸皮我的没他的厚,论胆识,我没他敢说,我靠什么赢哦?”

师父认真道:“凭的是一腔热血!”

看师父捏拳的样子我觉得蛮滑稽的,他总是先放大话后考虑解决的办法,最为重要的是,他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这十五天我就掰着手指头过,真不想早死早投胎。第一天,也就是应战的第二天,师父亲自看着我练功,他说要对我进行魔鬼训练。个人对决是综合能力的体现,师父要求我是具备全能素质,样样精通。

我说:“师父还是让我把武功练好吧,练就一等一的功夫,赢他就有指望了。”

师父说:“都什么时代了,还跟莽夫似的,打打杀杀,现在是明江湖,和谐江湖,比的是才智、才艺,外加基本功,来,先压腿。”

说完,一弯身将我举到头项,我成了一只展翅欲飞的鸽子。师父提醒我:“抓稳了。”

我一看,双腿被师父两只手撇开180度,无东西可抓,情急之下双手抓住师父的头发,师父一声“飘”,只见他的腿像滚轮一样滑动起来,在高空中的我顿感一阵风从耳边呼啸。师父驾轻就熟的滑步,要求我配合他做各种动作,从单腿跪肩到身体倒垂,从后仰到前翻,最后师父一个大力甩举,我在空中连转五六个圈后安稳的落在地上,卫悔兴高采烈的拍手鼓掌,大喊:“好看,好看,太棒了。”

第二天,师父说:“练练力量吧,昨天的柔性平衡度够了。”

我说:“我力气小,先天性力量不大。”

师父二话不说,把我带到院子一角,指着地上两大石头说:“搬到院子中央去。”

我只好试一试,第一次没成功,举到一半就掉到脚下,震得地儿直打抖。第二次我卯足力气一股劲举到肩膀上。师父说:“别急着挺,把气息调匀再举。”

我脖子上的血管憋得老粗,攒足了劲,右腿一弓,硬生生的把石头举到肩膀上。师父说:“快走到院子中央去,要有五个数的时间。”

师父刚喊到二,我就把石头搬到了目的地,师父道:“力量有了,但违反了规则,时间不够啊,再举第二块。”

第二块似乎更沉,好不容易举过头顶,却从身后落到地上,师父说:“还有一次机会。”

卫悔拿了把沙子让我搓搓手说:“这东西防滑。”

这回我终于以吃奶的劲儿举起来,在师父数到五时才将石头放下。师父拍拍肩膀夸道:“好小子,关键时刻,超常发挥啊,晚上让卫悔熬汤给你补补,再给你按摩按摩,放松放松。”

我瘫倒在地上有气无力道:“实在没劲了,别让卫悔妹子晚上再折腾我了。”

师父踢踢我道:“起来起来,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你完成。”

我说:“您就说吧,让我好好坐着休息一会儿。”

师父道:“赶紧把这两块石头搬回原地。”

我睁大眼,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3

第三天是个艳阳高照的日子,师父总算体现他的仁义之心了。他搬出两只椅子,让我坐着晒晒太阳,我感动的几乎要落泪,要知道,昨天来回搬两大块石头差点累出血,今天师父善解人意的让我休息晒太阳,一种父亲的感觉油然而生。屁股刚落坐,两条绳索尤如天降神兵般套入我的手腕,随着绳索越收越紧,整个人被吊在空中。

我惊慌失措的喊:“师父,师父,快来救我,有刺客。”

只见师父从旁边走过来,嬉笑着说:“我就是刺客。”

再一看,卫悔也从另一边走了出来,她无奈道:“无计,爹说给你增加训练量,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怪我。”

我扭动着身子气急败坏问:“师父,干嘛要这样训练,会出人命的。”

师父笑道:“吊不死你,等你完成我规定的要求就放你下来。”

我狂点头忙说:“你快说,手都麻了,胳膊要掉了……”

在师父的授意下,我先做了个引体向上,接着是垂体倒立,然后是水平支撑,最后一个漂亮的翻腾落地——一阵巨烈的疼痛让我发现,两只手还是被吊着,脚离地依然有三尺多高。

我哀求师父:“都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做完一遍了,快放我下来,都撑不住了。”

师父冷冷道:“再做一遍,熟悉熟悉。”

我心里憎恨师父无情冷酷,又理解他的苦衷,只好依命照办。按照最后一个动作要求,翻转三周半落地。知道师父还吊着我,这回我把力量用在手上,就听“啪”的一声,我被重重摔在地上,像一摊泥从高空落在地上,稀里哗啦的,半天动弹不得。

第四天,我更加小心谨慎,担心稍不留意就会被师父恶搞一番,前天和昨天的伤痕还历历在目,隐隐作痛。师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