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烦恼困扰的顾学义又开始了自己的忙碌。

他不能停下来,甚至连生病的资格都没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不知道这样的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人们都说三十而立,他恐怕是三十而废,人不可能永远年轻,也不可能永远都是好身体。

草草吃了早饭,又去采买没置全的东西。

袁贵祥去银行取了些现金,让他带去山里给工人发一个月的工资。

不能全发,也不能一点不发。

顾学义从最早担任司机到现在,记账的会计,发工资的出纳,矿山的开采、管理都落在他肩上。

这些工作没有困住他,一个不相信爱情的人,却被情所困了。

顾学义临走又去了趟医院,就想看看那个人,越看越放不下。

刘诗妍也眼巴巴的等着他,这两人还真有点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样子。

两人这把火升温有点快,谁也没清醒,温度就起来了。

顾学义管不住自己的脚,鞋底像装了小马达,不知不觉来到了医院。

四目相对,灼热的眼神差点把病房烤着。

刘诗妍咳着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不是病房里还有其他人,她怕会扑到顾学义身上。

俊俏的脸上爬满了笑,没敢扑到顾学义身上,却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

高兴溢于言表。

顾学义拿出浑身的定力,克制着自己没把对方搂在怀里。

“挂完针了吗?”顾学义觉得自己的声音激动的都在颤,看陪床也不在,“一个人吗?陪床呢?”

“嗷,我同事?回去了。”刘诗妍大大咧咧来了一句,显然忘记了那晚说不想晚上惊动家人的话。

顾学义心里难受,看来丫头在这儿也没亲人。

两人都是这个城市的流浪儿。

刘诗妍趿拉着鞋从储物柜里翻出一件衣服,套在病服外面。

“你吃饭了吗?”顾学义进来时没给她带饭,实在是不知道现在的刘诗妍能吃什么,喜欢吃什么。

“吃了。”刘诗妍换鞋子,裤子也不换,就那个条纹裤。

“哥,我们出去走走吧?”刘诗妍又掩着嘴咳了两声,不过比山里时轻松多了。

“还咳着呢……。”顾学义怕加重她的病情。

“这点咳,没事,好多了。”刘诗妍拉着顾学义向楼下去。

顾学义看刘诗妍怎么都不像一个病人,没有一点病人的自觉性。

能说不行吗?他没敢扫她的兴奋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