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符催动,威力惊人,波动如潮涌,林浊江面色阴沉,摸出师父给的雷道符来。

突然就听温王九喊道:“徒儿!一分真气即可!如此年华貌美的小姑娘死了可惜啊!”

林浊江以真气催动雷道符,听闻此言,便下意识收了大部分的真气力量,往付珂方向催动真气袭去。

轰!!

两道符的力量轰然相撞,水箭与雷霆缠绕,轰然炸开,运气滚滚,付珂惨叫一声,倒飞出去,还喷了一口鲜血。

沈展新与青年男女三人面色剧变,付珂的杀符尚且不敌对方的?!而且听对方师父喊,只用了一分力?!这要是用了全力,付珂还剩渣?

他们再看大锺笼罩处,光透而过,清晰看到里面双方已经停战,一个趾高气扬,一个垂头丧气。

趾高气昂的竟是那粗糙汉子,他一抬腿,朝天一蹬,大锺弹起,嗖嗖转动,变成铃铛大小,黄铜之色,摇晃数下,坠落地面。

“还玩吗?”

温王九对游四方冷冷一笑,随即,他指了指沈展新和付珂,说道:“你二人联手,若是击败我徒儿,便都能离去,若是不能,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

付珂被林浊江击退,还在心神摇曳,满脸不甘,受雷道符冲击,更是险些丧命,心有余悸,此时忽然被温王九点到,便是一阵毛骨悚然,看向游四方,喊道:“游真人,你怎么了?”

游四方不答,背对着众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四位奇门年轻人均是面色大变,完了,游真人不敌对手!

不过,沈展新和付珂联手击败林浊江,事情就有转圜的余地了?如此甚好啊。

张究也是惊怒交加,怒斥道:“这是朝廷敕封的四品真人!你们敢动一个试试?这是公然与朝廷叫板!这是反叛我大业朝!朝廷必派大军剿灭尔等!”

他声嘶力竭,气势极盛,颇有一些悍不畏死的人风骨。

“聒噪啊。”温王九一挥手,张究倒飞出去,坠落下来滚了几圈,话都说不出了。

沈展新和付珂便神色凛然,将目光转向了林浊江。

林浊江惊呼道:“师父,您这是要玩死我啊?!”

温王九道:“难得有人来当磨刀石,就练一练呗。”

少年少女便振奋精神,对视一眼,相互点头,挥剑向林浊江杀去。

“死就死吧!”

林浊江一咬牙,横剑迎上,与沈展新和付珂站在一处,一对一已经非常艰辛,一对二更不用说了,一交战就落入了下风,被逼得连连败退。

林浊江应接不暇,只能以游击之术应对,圆舞剑走,便是最合适的。

绕步而行,竭力避免对方并肩作战,一旦双剑合璧,齐齐攻来,便双拳难敌四手,因此尽量让对方二人错开身位。

对方二人便又有合击之法,接替递剑,一人出完招,另一人衔接出招,都是凶厉剑招,逼得林浊江常常走错步伐,跳来跳去,手忙脚乱。

林浊江一边应对敌手,一边想方设法反击,出奇招、绝招、怪招、乱招,如此方能出奇制胜。

人在极限压榨之下,常常能爆发超乎寻常的力量,而有的人会被压垮,有的人则爆发得头晕眼花如自掘坟墓,正如穷则思变一般,有的人一变就穷死,有的人一变就负债累累……

所幸,林浊江二者皆非。

游击之法,指东打西,破坏合击,牵引力量使对方相互干扰,竟逐渐轻松起来,反而觉得如此下去,或可取胜。

温王九看得赞叹抚掌:“不愧是我徒弟,啧啧,真是一个打架天才啊!”

游四方眼珠转动,却是看不到,目光看向温王九,已有乞求之意。

温王九却置若罔闻,神色平静。

“这下糟了,若是两个家伙败了,那大汉会不会对我们下手?”年轻女子秀眉微蹙,微微咬牙,神情忐忑。

青年男子摇摇头,恨铁不成钢的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二人配合太差了,在这样下去,怕是要被人砍死!”

年轻女子可不想死,当即喊道:“沈展新!付珂!你二人要彼此信任,全身心投入,才能配合默契,不让对手钻了空子!”

“你们若不配合默契击败对手,我们都得死!”年轻女子也是恨铁不成钢,不想被沈展新和付珂连累致死。

二人相视一眼,忽然背对背,一道剑气斩出,雷电交织,杀向林浊江。

林浊江疾冲的步伐微微一滞,身形后跃,付珂从沈展新后背绕出,若水流一般击向林浊江。

林浊江匆匆挡了一剑,沈展新的剑刺便衔接而至,林浊江**剑,以圆震剑绕住沈展新的长剑,狠狠压下,挡住了付珂的攻击方向。

沈展新抬起一腿,付珂一脚蹬在他的脚底,他便倏然腾起,一剑斩下,而付珂则从沈展新的脚下穿过,剑尖如蛇芯子抬起,向林浊江的胯部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