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战台上,海外白袍青年姿态很猖狂,自信心膨胀无敌。他年纪不大,修炼却是极快,初入皇境,却是接连战败过不少老资格的皇境人物。

故此他很有自信,秦鸿若是上台,定然不会是他的一合之敌。

人群哗然,对海外人杰的威势更增了几分,更加清楚了海外人杰的强大。都说海外是武道修炼的圣地,看来果然不假。如此年轻的皇境,中元着实很少见的。

“秦鸿在哪儿?滚出来啊!”

演武台上,白袍青年点指四周,一一逼视着皇朝年轻人,意图搜寻出秦鸿来。等候许久,却不见秦鸿现身,他有些焦躁,觉得秦鸿是怕了。

然而,很快,远方传来轰鸣声。只见一道身影到来,在其身旁,月无夜,华元丰陪同着。

三人同行,看起来气势很充足,但却依然有种孤独的感觉。全场所有人瞩目着他们,但却无人为他们鼓掌欢呼,现场原本嘈杂与喧嚣的氛围都是沉寂了下来。

这让华元丰嘴角苦涩,什么时候,中元人都开始崇洋媚外了吗?一个个的都去追捧海外俊杰,却全然看不起本地天骄?

这真是一种悲哀,是皇朝不幸,是中元人的痛。

向往武道盛世,追求武道绝巅,这不可厚非。但为了这些,却抛弃故土,崇洋媚外,真的是一种大世的悲哀啊。

华元丰身份皇子,心头自然悲痛。对这些皇朝子民暗恼不已。

很快,三人落下身来,出现在了演武场。华元丰和月无夜留在原地,唯有秦鸿踏步走向了演武战台。

一时间,所有人都是看向了秦鸿,目光放光,气息升腾,打量着秦鸿。看着秦鸿的状况,很多人都是眉头挑起,目光恍然。

“传闻是真的,秦鸿的真的血气枯损,潜能耗竭。他已经不再是昔年的天骄,曾经纵横皇朝年轻一代中无敌的存在。”

“昔年秦鸿纵横天下,名满三大皇朝,风姿何等卓越。而今居然成

了这般模样?面容枯朽,血肉枯萎,血气枯损,生命精气都是枯竭。如此状态,他还有几分实力啊?”

“我看他怕不会是海外人杰的一合之敌,这样的状态也敢挑战,必死无疑啊!”

“真是可惜,原本的一代天骄,怎会落得如此地步?”

演武场中,四周传开议论声,诸多人都是哗然,对秦鸿品头论足。很多人都是识得秦鸿的,听说过秦鸿的名声的。毕竟当初的皇朝狩猎会可是大多数人都参与过的,故此有见过秦鸿的风采。

那时候的秦鸿年轻,俊逸,神勇,一人独霸战王台,勇冠天下。甚至后来少年封王,更是名传天下,世人皆知。

可以想象,那是怎样的绝世风姿,曾是无数年轻人崇拜追求的偶像。然而两年过去,秦鸿却是落魄如此。

“也是无可奈何,谁叫他福缘太深厚,遭天妒忌,天道不许他成皇,不容他破境。故此他为了寻求生路,走上了一条非同寻常的道。九死一生,从而才堪堪闯过绝境。”

“绝境虽有生机,但却也难逃劫难。为了破境成皇,耗损了潜能,枯竭了血气,故此才会落魄如此。”

“一代天骄,却遭天妒,还真是天妒英才呢。”

“终此一生,他也就只能够这样了。以他的状态,再难有第二次突破。”

众人叹息,群雄唏嘘,皆对秦鸿的落魄很是感慨。他们是亲眼目睹秦鸿绽放绝世风姿,屹立在天下年轻一辈绝巅者的位置。但是,却又在短短两年,如那昙花一放,迅速枯萎凋谢,就此落幕。

这很让人叹息,不少人都对秦鸿的机遇不值。福缘深厚,遭天妒忌,才有此劫难,不公平啊。

若是不然,以秦鸿的天资,中元大陆,怕是要走上一条盛世,再出一位圣人。须知中元已经万年不曾有圣人出世了。

但,这终究只能够是遐想了。

演武台上,秦鸿一步步登上台阶,走上了战台。直面海外

人杰,要开始接受挑战,与海外人杰对决。

他一怒为红颜,千里迢迢而来,为的就是挫败海外人杰,解救雪月于困境。故此他无惧,坦然而至。

演武战台上,海外人杰,那白袍青年一手后背,一手垂落,侧面斜眼端详着秦鸿。嘴角微翘,眼神轻蔑,带着一种不可一世的狂。

仿佛间,他胜券在握,战胜秦鸿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果然是个废人!”

白袍青年轻蔑摇头,打量着秦鸿那枯败的残躯,不禁嗤讽道:“如此残败之躯,竟也敢妄言挑战我等?一介乡野匹夫,竟也有胆量贬低我等海外俊彦?真是贻笑大方,蝼蚁也敢俯视龙象?”

“既然来了,本少就勉为其难的收了你!过来,受死!”

抬手点指,姿态霸道张扬,尽显心高气傲。

所有人都为白袍青年叫好,皇朝诸多女子更是狂热惊呼,呐喊声不绝,对白袍青年追崇不已。海外人杰不禁姿态狂,且天赋亦是强绝,足可在中元大陆横行,故此有此声望不足为奇。

反倒是秦鸿,现场无人为他鼓舞,只当他是失败者,注定了会成为白袍青年手下亡魂。故此无人看好他,让得秦鸿的声望降到了谷底。

华元丰在外看得愤然,不禁义愤填膺。这些人真是可恨至极,吃里扒外,到底是忘了哪里才是他们的故土啊?

崇洋媚外,追崇海外人杰,就可以如此无视本土天骄?可恨的一群人,真该上炮烙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