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片漆黑,黑得深幽,黑得昏暗。

这种黑不是寻常意义上的黑,不是夜晚降临的那种黑,而是内部充斥着一种气息,笼罩木屋,导致内部一切五感六识都变得朦胧不清,变得模糊。

故而,从感官上来说,内部一片漆黑。

眼睛看不清,耳朵听不明,神念扫不净,像是陷入混沌幽暗中,一切不可见一样。

看着如此情景,秦鸿扭头看向柳为先。

“他就在里面,进去即可!”柳为先无

有情绪,淡淡道。

秦鸿无有回应,跨门而入。

“嘭!”

木屋房门瞬间合拢关闭,秦鸿陡然一惊,刚想做出反应,却见眼前灯火通明,幽幽暗暗的木屋内居然烧起了灯火。

灯火照彻四方,木屋瞬间清明,则见内部正站立着一人。

身材巍峨高大,身穿火红色长袍,面目如刀削,烈发飘扬,此刻正满脸狞恶与癫狂的盯着自己。

“柳兴风!”

秦鸿看清对方面目,不由脸色大变。

他不是被逐出柳族了吗?

他的血脉之力都被圣前侍卫剥夺,被贬逐出族,怎么会在这里?

柳为先窝藏柳为先?

他想做什么?

他在做什么?

哭阎罗压根儿就不是想求和,而是在算计他,示敌以弱,为的是此刻的谋算!

秦鸿心神一震,瞬间明悟了柳为先的心思。他知道,自己被算计了,被哭阎罗的阴险狡诈给算计了。

卑鄙小人!

秦鸿十指紧握,眼神冷酷,浑身气息节节攀升,风雷都在他身周炸吼。

“秦鸿,想不到吧?你想不到会有今日一刻吧?”柳兴风见状,狞声大笑,“当初你杀我儿,害得我被贬出圣族,你可曾想过,你造的孽,会有了结。”

对方的怨恨极浓,恨意交加。

独子身殒,自己也被牵累,被圣祖下令贬逐出族。这样的结果无疑很痛苦,柳兴风近乎癫狂。

可是,这都是他自找的,怨不得谁啊。

秦鸿神色冷酷,眼神深沉,盯着柳兴风问道:“我只想知道,你怎么和柳为先牵扯在一起的?”

“嘿嘿嘿,当然是志同道合。”柳兴风冷冷狞笑。

“志同道合?不应该是坑壑一气吗?”秦鸿冷笑。

“哈哈哈,不管怎么说,今天你必死无疑!”柳兴风癫狂大笑:“我要你死,他要你死,我们都要你死,你说,你哪还有机会可活?”

秦鸿闻言心头一沉,他想不明白柳为先为何

非要他死?

自己与哭阎罗从未有交集,古界围猎前,他甚至都没听说过柳为先的名讳。一切都是对方自行招惹他的,然后才牵扯上因果。

他想不透,自己哪里惹到了柳为先,对方居然非要他死。

“是不是很疑惑啊?是不是很奇怪啊?哈哈哈,老子偏偏不告诉你,让你去猜吧,带着你的疑问去地狱问冥神吧。”柳兴风哈哈大笑,随即一步跨出,浑身气势滚滚澎湃,汹涌而动,冲霄而起,四方木屋瞬间轰鸣。

他是因为天至尊,昔年实力颠沛,修为卓绝,在柳族也是了不得的高层人物,在外更可以雄踞一方,称尊做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