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大的加冕仪式,拿破仑作为皇帝高坐皇位之上。

刚刚和北方联合普希京总统签订完和平协议的老伯爵,正在后台穿戴加冕仪式的礼服。

全欧洲的国家都派遣了总理,首相等高官前来参加这个仪式,东正,天主,基督三教也是如此。

大牧首,教皇,大主教三人共同站立在皇位一侧,上一次他们站在一起还是上一次。

一个大公的即位仪式不该是如此豪华的,不说教皇和大牧首他们这些只为皇帝加冕的人,就是邻国的总理,首相这些名义上的政府领袖,也是不应该出席的,一个大公的即位仪式不值得他们如此重视。

他们来到这里的唯一原因,就是现在高坐皇位的拿破仑。

当汉尼拔·巴卡被米诺斯召唤出来的时候,他们表示淡定。

因为汉尼拔死了超过两千年了,和他有仇的罗马都已经死了几百年了,无仇无怨的谁关心你一个老古董?

但拿破仑不一样,他死了只有两百年,他的家族,他的国家如今仍然是欧罗巴一霸,而当年被他暴打的各路豪强依然健在。

比如英吉利,他们听说喀戎把拿破仑和贞德弄出来的时候,那位做了0年太子,上位没几年的国王陛下差点抽风抽过去。

英法互干历史上最猛的两个敌人全他妈复活了,这能打?

圣域他们进不去,没办法确认贞德是不是真的,但拿破仑要为瓦莱夫斯基伯爵举行大公即位仪式,主动送来了请帖。

英吉利内阁紧急找到威灵顿公爵和纳尔逊伯爵,任命他们为全权大使,出席这场仪式。

在见到拿破仑之前,他们在心里疯狂祈祷,千万不要是真的,最好是法兰西找的特型演员。

这样的祈祷毫无用处,有喀戎和拿破仑家族的担保,这个拿破仑是假的可能性就和他们被威士忌呛死的可能性一样低。

或者说,有了喀戎和拿破仑家族的担保,他就算是假的也是真的。

当他们走入会场,看到高坐在皇位上,俯视其他人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这拿破仑是真的了。

虽然拿破仑穿着一身现代西装,没有穿法兰西特意送来的皇帝礼服。

但那挥斥方遒,征战环宇的上位者气质,与家族记述中留下的拿破仑肖像画一模一样的容貌,无不证明眼前的人是真正的拿破仑。

“现在怎么办?”

“我不知道。”

把身影藏在一众国家领袖后面,纳尔逊伯爵和身旁的威灵顿公爵对视一眼,两人的眼里都充满了苦涩。

他们两个人的先祖都以挫败拿破仑而功成名就,两个家族也是分别在陆军和海军中深耕,从不逾越,所以在英吉利地位超然。

但现在拿破仑复活,他们两个的家族可以说是,除了英吉利王室以外最有可能悲剧的家族。

威灵顿在陆地上挫败了拿破仑,纳尔逊在海洋上挫败了拿破仑,现在要是拿破仑要找场子他们怎么搞?

陆军?英吉利的陆军将军比坦克都多。

海军?那就不是将军比船多的问题了,那是把改成博物馆的老古董拉出来,能不能凑够十艘船都是问题。

就这军队,就算他们有比肩先祖的军事才华都没用,军队不给力啊!

两人都已经在脑海里预见了,拿破仑踏破伦敦的场景,那场景,糟糕透顶!

“两位也在为拿破仑忧心。”

一个人突然地搭话让两人心生警觉,在看清搭话的人是谁后,他们又同时松了口气,因为来人和他们一样悲惨,甚至更惨!

“古斯塔夫王储,看来你也很忧愁啊!”

在为自身悲惨未来担忧的时候,有什么事可以让人高兴起来呢?

那就是看见一个比你更悲惨的人,那你就会很高兴了,因为你会觉得自己还不是那么悲惨。

斯德哥尔摩王国,现在就是比英吉利还要悲惨的国家。

叛徒往往比敌人更可恨。

北欧王室如今有一个共同的祖先,他叫贝尔纳多特,是拿破仑手下的元帅,为了成为斯德哥尔摩国王,他抛弃了信仰和法兰西,并且参与了反法同盟,和拿破仑作对,如果要翻旧账,斯德哥尔摩王国绝对跑不掉!

斯德哥尔摩王国甚至比英吉利还要慌乱,因为他们就在波澜旁边,就隔着一个波罗的海。

拿破仑可是在波澜集结的军队,闪击基辅,这要是重来一遍,闪击斯德哥尔摩,他们也挡不住!

战场上挡不住,那就得来点战场之外的招数了!

古斯塔夫王储就是为了这个,才来找威灵顿公爵两人的。

在王储的带领下,三人悄悄地走到了会场边缘,其他人也在有意无意的为他们遮挡。

所有人都能预见英吉利和斯德哥尔摩的下场,都知道他们三个人凑到一起绝对不会有好事。

但那是对拿破仑来说不是好事,欧罗巴的国家,除了波澜之外谁和拿破仑没点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