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一干捕快押着余氏走进了府衙。

捕快抱拳道:“各位大人,余氏带到了。”

全哲:“带上堂来!”

余氏低垂着头,一脸晦气地被带到堂中。

她一眼便看见了站在一旁的姚巧儿,顿时双目怒瞪,恶狠狠咬牙切齿道:“方才满院子找不到你,你这个贱人居然跑到这里来暗害相公……”

她抬手“啪”一声扇了姚巧儿一记响亮的耳光,继而一手抓住她的头发死命地摇晃,一边挥手向她脸上抓去,一边咆哮道:

“都是你,你这个丧门星,是你害了相公的,你怎么不去死,你这个扫把星,你去死呀……”

姚巧儿发出阵阵痛苦地惊叫声,脸上多出三条指甲划出的血印。

柳奕之与全哲脸色皆变,全哲怒摔惊堂木,吼道:“尔敢大闹公堂,给我住手!”

“威武——”

一顿杀威棒的震撼将余氏吓的身子一抖,衙役冲上前来抓住她的双手将她与姚巧儿分开,随即拖到堂中押着她跪下。

余氏直起身子,兀自恶狠狠瞪着吓的瑟瑟发抖的姚巧儿,抬手捋了捋略有些散乱的发丝,整了整衣衫,故作庄重的轻咳两声,说道:

“大人唤民妇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全哲面上怒色未消,冷声道:“何事?难道你不知何事?”

余氏梗直了脖子说道:“民妇不知。”

柳奕之问道:“本将军问你话,你需老实回答。”

余氏瞥了一眼柳奕之,并不做声。

柳奕之问道:“余氏,你可知假药一事?”

“民妇不知。”

“房谁烧的?”

“民妇不知。”

“你可知王允被谁所杀。”

“民妇不知。”

“谁指使的?”

“民妇不知。”

“那又是谁杀了林涛?”

“民妇不知。”

问什么她都一概不知,果然便是钱崇蜀交代他们的“问什么都抵死不认”,柳奕之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肖寒站起身来,缓缓走到余氏面前,突然发问:“你可知柳将军和全大人为何要抓林子辉?”

余氏回道:“我不知,我相公是御医局的人,即便我相公犯了什么事也当由御医局来审,钱大人已经回京城了,很快他们就会来人了。”

肖寒再问:“那你可认得本将军是谁?”

余氏瞟了一眼肖寒,问道:“你、你是谁呀?”

肖寒微微一笑:“本将军就是专门管御医局的。”

“专、专管御医局的?”余氏打量着肖寒,眼中半信半疑。

肖寒道:“所以啊,御医局也好,太医院也罢,只要有本将军在此,谁来,都没用。”

余氏狐疑道:“你、你几品?”

肖寒竖起两根手指头,道:“小官,从二品,不过,管太医院和御医,足够了。”

“二、二品?”余氏怔然,眼神开始变得游离不安。

肖寒心中暗骂这无知妇人,冷冷地看着她,沉声道:“余氏,本将军不妨告诉你,林涛没有死,他已经出庭指证林子辉,这假药案、人命案,桩桩件件皆是你夫妻二人共同参与,不过,你若老实交代了,可算你将功折罪,你非主谋或可留你一命,你若执迷不悟,当真与他沆瀣一气同流合污,那就别怪本将军不客气,本将军有皇上赋予的先斩后奏之权,无论你们认不认罪,本将军都随时可以判你二人的死罪。你,是想先尝遍这衙门里的七十二道刑罚,再试试砍头的滋味儿?还是老老实实交代了,给自己留一条活路呢?”

肖寒眸色犀利,面色冷凝,这番话听得余氏胆战心惊,一双眼珠在眼眶中来回打转。

“啪”一声惊堂木脆响,全哲瞪眼斥道:“余氏,你究竟说不说?再不说就上夹板!”

“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