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菜,走到大门口,发现是张家两口子在吵架,周围是看戏的人。

王翠玲也抱着胳膊混在人群中观望。

楚顷颐懒得深究到底因为什么事,无非就是张家长,李家短的一些事,她没兴趣,也没时间。

转身往屋里走,却见奶奶提着面手出来,看见她,就问道:“外面咋的了,妮子?”

“奶,张家两口子好像在吵架。”楚顷颐说着就把老太太往屋里推,“走,奶,干咱的活去。”

“我去看看吧,邻里邻居的,总不能不管,张家那混小子一直是个爱打媳妇的。”老太太有些担忧,毕竟大家都是邻居,那张家老妈妈还是她年轻时一个村的。

楚顷颐却拦住了她,“奶,赶紧回,做凉皮走,耽误了给人家送货不好。

“不耽误干正事,奶过去瞅瞅就来,”老太太推开孙女就要往出走,她不是个爱看热闹的人,但是也见不得人被欺负。尤其她和张家老妈妈这一层关系,不能袖手旁观。

楚顷颐见状,只好硬着头皮和老太太一起去。

张家两口子还在吵,老妈妈站在一旁劝劝这个,说说那个,但无济于事,只能任由其发展。

老太太皱眉,走过去,“张家的,又咋的了?”

“还不是这混小子,出去几天,不知道怎么听来的风言风语,回来就闹得不行了,作孽啊……”张家老妈妈看见老太太过来,立马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诉起了苦。

她年纪轻轻就守了寡,一个人抚养儿子张俊长大,其中的艰辛自然不必说。

好不容易给他娶了妻,想着日子该好过起来了,谁知这混小子正事不干,一天吊儿郎当,三十岁了还靠老母亲和妻子下工弄口吃的。

这不,最近去城里混了几天,回来就说妻子不检点,各种寻死觅活。

老太太看了看现状,也觉得头疼无处下手。

张家媳妇此时正蹲在地上哭天抹泪,张俊垂着手站在一边,青筋暴起,嘴里不住地让她说出另一个人是谁。

楚顷颐在心里冷笑一声:张家这位老哥,准是寻欢作乐被刺激到了头,这会儿死抓着不知道从哪里起来的风言风语不放。

“张奶奶,你家叔叔听谁说啥了?”楚顷颐在奶奶惊讶的眼神中走到张家老妈妈跟前,一副不信邪的模样。

张家老妈妈哭道:“我也不知道,他听到有人说燕子在家里和别的男人搭帮,就气疯了......;#3;

“天地老爷作证,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对了,我娘能作证的。”张家媳妇这会儿还在抵死为自己的名声“战斗。”

“是啊,我一直在家,根本没瞧见。”张家老妈妈也帮腔道。

楚顷颐闻言,心中暗笑,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随即走到张俊面前,压低声音说道,“小张叔,有什么事关上门来一家子商量,闹到这里让别人看笑话,你不信婶子,张奶奶的话总信吧,你母亲总不能帮着外人欺负你,是不,风言风语总有人说,你是信你媳妇好好过日子,还是听别人的妻离子散?”

“是呀,你这混小子,好好的日子不过,瞎折腾什么?”

“就是,燕子是个多好的姑娘,可惜了......;#3;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劝说起来。

张俊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楚顷颐见好就收,立马扶着张家婶子起来,转而对张奶奶说道:“奶奶,赶紧回家去吧,不要耽误下地了。”

老太太过去又说了几句好话。见外面人多,催促着张家老妈妈赶紧回去。

人群散开了,楚顷颐也扶着老太太回了屋,劝架是小事,她的生意才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