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的第一天,唐砂窝在家里看了一天的。

鲁迅的《朝花夕拾》。

对于新化运动时候的人物, 唐砂极爱的是鲁迅。

他的章常常用及讽刺手法, 将那个时代的中国腐败批判的鲜血淋漓。

对于他弃医从的壮举, 这样的雄心壮志, 唐砂也颇有深感。其实, 她如今走上教之路,又何尝不是想要通过知识拯救祖国鲜花。

或许是从小看鲁迅章的关系, 让她的血液中也埋下‘知识改变命运’的种子。民族兴衰都能让化所驱动,是否命运就更加受化所左右呢?

黄昏时分,她换了衣服到驴吧吃饭。

刚点好餐, 艾景溪便匆匆赶来。

遇上他, 唐砂没有很大的意外。

自那次得知他和这里店长阿德的关系,唐砂早就看明白艾景溪若不是店长的哥们,就是有股份在驴吧。

“砂砂!”他自径落座唐砂对面, 服务员为他端来一杯水, 许是赶路急,艾景溪有些喘,甚是渴了,端着水杯就灌了大半杯水。

唐砂淡勾唇, 将手里的合上, 揉了下眼周,声音尽显疲惫:“那么巧。”

“又看了一天的了?”艾景溪问。

大学时候的唐砂也非常爱看, 一看便是一整天, 有时候艾景溪认为唐砂都要长在学校的图馆里了。

瞧着她又开始看鲁迅的, 便问:“最近心情不好吗?”

唐砂一心情不好就会看鲁迅的,从其中得到一些感悟。

她总说:“鲁迅的我时常觉得幽默,他总能在嘲讽中找到自己的一足之地。也许看看那个时代的人们,我会觉得自己幸福很多,悲剧总让人觉得自己十分幸运。”

“没有。”唐砂否认说,继而问,“要吃什么吗?”

艾景溪盯着她半晌,她不愿提就算是他追问也无事于补:“黑椒牛柳意面便可。”

唐砂摁了服务铃,再要了一份黑椒牛柳意面。

“长假就打算抱着过吗?”他勾了勾唇角问,眼底那抹温和很是舒适。

唐砂略一一笑:“或许吧,我习惯了。”

“西街新开了一家陶吧,要不明天我带你去转转?”艾景溪建议说。

唐砂端起花茶抿了口,不假思索地拒绝道:“不了,我还是待在家里看吧。”

“砂砂……”艾景溪蹙起眉,一双浅色的眼睛透着失落,“你是在躲我吗?”

恍然,唐砂微有不自然地低头垂帘。

她不应该躲着吗?前男友和前女友的关系,如此微妙,躲着终究是好的。

一阵风吹拂而来,墙角的玫瑰花就这样被一阵不轻不柔的风吹落于地,万分凄凉。

“景溪,我觉得我们回不去了。”说完,唐砂抬头,直视艾景溪浅色眼瞳。

“是么?”艾景溪失落之意一点儿也不掩饰。

“五年了,该淡的都淡了,你这又是何必呢!”唐砂说。

五年前他们双方都认为不合适可以松手了,又何必在五年后重蹈覆辙呢!

艾景溪摇头:“就是因为五年了,我以为对你的感情会被时间冲淡,可五年过去了,当我在某时某地再度遇见你,心里那股热火再度沸腾。”顿了顿,他声音变得低沉起来,“砂砂,我很确定,无论是五年还是五十年,我依然爱你。”

无论是五年还是五十年,我依然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