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妞算是想明白了,既然指不上这两个儿子,那便多要些钱来,总好过人财两空的下场。

赵满贵似乎早已料到赵虎妞会有此一举,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开口问道:“您想要多少?”

赵虎妞见赵满贵如此配合,心中一喜,伸出一根手指,狮子大开口道:“一千两银子。”

“啊?”

“我没听错吧?一千两?那得是多少钱啊!”。

“是啊,那得赵阿牛家的牛车装上好几车呢!”

“院子里恐怕都得堆满了银子吧!”。

周围的村民顿时一片哗然,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别说一千两,就是十两银子,他们也只是在之前官府赠给刘晚霞官银的之后,他们夫妻俩举办的流水席上见过一次而已。

可现在,这赵虎妞竟然张口就是一千两。

这可够他们庄户人家吃上几辈子的了。

“婆婆真是好大的口气啊。”月双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赵虎妞却毫不在意村民们的议论和月双双的讽刺,她得意洋洋地摇着头,对赵满贵说道:“听说你们在城里开了家店铺,生意红火,日进斗金。这一千两银子,对你们来说应该只是随手就能拿出来的吧?”

“再说了,”赵虎妞继续说道,“你们夫妻俩开的店,也算是我们全家的产业。这些日子没找你们要店内的收入,已经是够宽容的了。”

赵山财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他那肿胀的脸上显得更加狰狞:“是啊,三哥,你看你们现在穿金戴银的,发达了连家里的兄弟和娘亲都不顾及了?”

赵山英也趁机插话:“就是啊,三弟三弟妹,你们现在过上好日子了,可不能忘了我们这些手足啊。”

赵满贵脸上一素。

眼看就要和师父一起去回去过年了,如果这边的事不能完全解决,这期间,这些人说不定会闹到店里,所以所以,他必须将这件事完全收拾干净才行。

于是,他对着赵山英说道:“大姐,你这是还没长记性啊。我之前就说过,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觊觎,免得遭受无妄之灾。你若是再这样贪得无厌,小心重蹈覆辙。”

赵山英被赵满贵的话噎得面色铁青:“你还有脸说?就那几十钱的事,你至于拿着字据去县衙告我吗?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这话一点没错!”

“行了,都别吵了!”月双双一声断喝,打断了所有人的争执,“我们愿意出钱与你们买断关系,但一千两是不可能的,最多只能给一百两。如果你们不同意,那就一拍两散。我们的产业在县衙都有备案,那是我和满贵独有的。若你们不服,尽管去府衙上告,但别忘了,寻衅滋事可是要判刑的。”

月双双的语气坚定、凌冽,将事情的利害关系阐述得清清楚楚。

她可不是那种会顾及颜面而妥协的人,赵虎妞深知这一点,因此也不敢轻易与她破罐破摔。

听到月双双提出的一百两,赵虎妞心中虽有不甘,但转念一想,这一百两已是意外之喜。

她这辈子,除了之前官府赠予的十两官银外,还从未见过如此巨额的款项。

此刻能拿到这一百两,她心中已是乐开了花。

然而,赵虎妞还是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欣喜,故作镇定地说道:“一百两就一百两,把钱拿来,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而另一边,赵老虎带人和赵金菊一起去拿宝石锁。

然而,赵金菊在屋内来回翻找,却迟迟未能找到宝石锁的下落。

她焦急地在各个房间穿梭,脸上写满了慌乱,额头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一旁的赵三娘见状,虽心中充满好奇,却也不敢贸然上前询问。

可看着赵金菊慌乱的脸上都露出了冷汗,终于忍不住开口;“金菊,你这来回来去的是在找些什么啊?”

赵金菊双手在空中胡乱比划着,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锁,我明明记得我把它藏在柜子下面的,可怎么就找不到了呢?”

她说着,整个人趴在地上,完全不顾地面的冰凉刺骨,脸也紧贴着地面,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宝石锁的角落。

“这怎么可能呢?就算我记错了地方,也应该能在其他地方找到啊。”赵金菊的声音中带着绝望,她深知若找不到这宝石锁,后果将不堪设想。

赵三娘闻言,心中一动,试探性地问道:“你说的锁,是不是那个中间镶嵌着蓝宝石的黄金锁?”

她突然回想起赵金花和赵金兰出嫁那日,赵金菊曾拿出过这样一把锁,那质地一看便知非同寻常。

可这样贵重的物品,不是应该一直佩戴在赵金菊身上吗?怎么会藏在家里?

赵三娘正要开口询问,赵金菊却突然像想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焦急地问:“娘,金凤呢?金凤去哪了?”

“她出门了,应该一会就回来了。”赵三娘回答着,“你问她做什么?”

赵金菊眉头紧锁,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不对啊,娘,金凤平时这个时候早就回来做饭了,她到底去哪了?您没问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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