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这桌客人彻底被“东坡肉”和''野鸡沌蘑菇“这两道菜所折服,何况还有无比下饭的辣白菜!

很快,客人吃完心满意足地结帐走了,酒楼再次恢复了平静。

到底是即将倒闭的酒楼,难得有食客肯在酒楼门口驻足,看来想让生意好起来并非一朝一夕的事儿。

沈予桉他们走后,赵克便倚在门口揽客,突然看到一群人起码四五十个朝这边涌来,领头的正是刚才结帐的那位老板。

“掌柜的,安排十桌,我请客。”那位中年老板腼着肚子剔着牙,跟赵克打招呼。

”好嘞,各位客人里面请,马上安排。”赵克忙把客人请进酒楼,乐颠颠地安排去了。

在酒楼里试吃了一番之后沈予桉和纪寻就带着阿风出了醉仙楼,往衙门里去。

来县里时沈予桉带了两块腊肉和一篮子苹果准备送给白掌柜的,都喊人家师傅了,总得送点东西表达一下心意。

也是巧,刚到地方就碰到了白掌柜。

沈予桉把东西交给白掌柜,白掌柜也是推辞了好久才收下。

白掌柜没等沈予桉问,就把昨晚''人肉''案的情况说了一下,说县令今天已经派人去隔壁镇逮卖肉的汉子了,估计很快就会把人押回来。

沈予桉虽然十分关注这桩案子,但她到底不过是个平民,哪有资格插手?交代白掌柜若有需要一定要去沈家村通知她。

忙完这些准备回去了,沈予桉上了牛车之后突然问纪寻:“你不是说来县里有事?有何事?’

“去成衣铺。“纪寻说着把牛车赶到成衣铺外停了。

”走,一道进去。”纪寻下了车,把纪风也抱下车,招呼沈予桉。

沈予桉却有些冷淡,坐在牛车上并没动,“你们去吧,我不需要在这买东西。“她这话说得十分生疏,仿佛她和纪寻兄弟是陌生人。

纪寻眸子一阵黯淡,带着纪风进了铺子,不多久,他便拎着一大包衣裳出来了,把纪风抱上牛车,随后赶着出城。

纪风一上车就高兴地打开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件淡绿色镶了狐狸毛的披风,“嫂子,这是哥哥给你买的,快披上,披上就不冷了。“

沈予桉看了一眼,披风上的毛是真狐狸毛,面料也是上等的绸缎面料,一看就不便宜。

忙道:“阿风快放好,这件披风你哥一定是要送给丁姑娘的,弄脏了就麻烦了。”

正赶车的纪寻听了一阵扎心,这件披风,他真的是给沈予桉精挑细选的,可嘴巴张了张又不知道要如何解释。

纪风却撅着嘴:“不,哥哥一定是买给嫂子的,嫂子你披上,天冷。”

沈予桉果断叠好放进包袱。

“阿风快别傻了,这可是绸缎,嫂子这样干粗活的人哪适合用这样精责的披风?只有丁小姐那样的大家闺秀才适合这样娇贵的料子。”

纪寻在前面听了心里一阵难受,他和丁小怜清清白白,无论修琴还是昨晚守夜都是为了赚钱,完全没想到会引起沈予桉这样的误会。

而且这个误会,他似乎解释不清了,当然,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去解释,他以前的身份只有别人在他面前解释的份,哪用向别人解释些什么?

连纪风听了沈予桉这番话后都认定纪寻花一两银子买的这件披风是送给丁小怜的,忿忿地对纪寻道:“哥,阿风对你太失望了,哼。’

纪寻心情失落地赶着牛车,但他封闭得太久了,宛如蚕茧层层叠叠包裹住自己,完全不知要如何跟人坦露心扉。

他决定不再解释了,再一次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

回村之后牛车直接停在周大娘家,和周大娘沈兴旺说了几句话后,两人背着包袱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