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老夫人的人,只要老夫人届时做了太后,是大爷还是三叔做皇帝,对她来说无甚大碍,既然如此,何不帮帮大爷?若是真教三叔做了皇帝,我们爷可就危险了。相反,我们爷做了皇帝,以他敦厚的性子却不会拿三叔如何,如此,岂不两全其美?”

“此事太过重大,夫人与奴婢说这些,是想要奴婢做什么呢?”

李嬷嬷不笨,相反,她这样过了大半辈子的人,经历是鲍氏的两倍。若说起初的确有慌乱,现在已经平息了。

她晓得鲍氏的心思,说了那么多蛊惑她的话,但,不可否认的确打动了她。

不是野心,不是权利富贵,而是私心。

鲍氏说的没错,既然都是老夫人的儿子,谁做皇帝还不是一样?

她从未想过背叛老夫人,亦不会背叛老夫人,可她也想自己带大的哥儿做皇帝。

如此,即便死,也瞑目了。

鲍氏面上浮出笑意,她知道,李嬷嬷心动了,也被她说服了。

“自然是一些小事,嬷嬷不必担心,现在您要做的,就是重新回到老夫人身边。”

李嬷嬷看了她一眼,却没有立即应下,只道:“老夫人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一向说一不二,重新回到她身边伺候可不容易。”

“嬷嬷就甭同我打太极了,若旁人说这话,我是信。可您,我却是不信,凭着老夫人对您的情谊,回到她身边并不难。”

李嬷嬷淡淡地抿着嘴,嘴角两道深深的沟壑昭示着她经历过的岁月。

终究,她没有拒绝。

从院子里出来,鲍氏连眉梢都带了几分喜意,虽竭力克制着,可亲近的人一看就能分辨出来。

她回到自个儿的院子,静静地等候丫鬟去唤陆怀仁出来。

已是掌灯时分,烛火得正烈,鲍氏放松自己靠在椅子里,眼中露出些微冷光。

她怎么会,如何会让旁人抢了本是她应得的东西呢!

只要陆家成事,陆怀仁做了皇帝,那她可就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了,届时自己儿子是太子,女儿是公主。

试问,谁不想要这些?

烛火下,鲍氏的目光也愈发贪婪、渴望!

……

翌日,陆镇元下了早朝便来到陆府内,轻车熟路地给老夫人请了安,便与自家兄长坐在一旁听老夫人吩咐。

除了二皇子要注意外,贤王也要注意,朝堂正是动荡不安之时,皇室其他人自然也不会甘于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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