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寒的眼底露出了巨大的惊喜与不可思议之色,看着眼前缓缓朝他这里靠近的一个个凶兽不单单没有恐惧,更是露出了贪婪的冷笑。

可就在下一刻,原本移动着的凶兽躯壳仿佛是接收到了什么指令一般,原本晃动的身躯一下子就停在了当场。

陈寒眉头一挑,不知道这群家伙要做什么,只是他的心底莫名出现了一丝冷意以及不好的预感。

对于心头这种打鼓一般的预感,陈寒从来都是无条件的相信,当下不再犹豫,身躯猛然飞向了天空中。

也就在他身形高高飞起来的同时,那些站立不动的凶兽原本就散发着碧绿幽光的双眸一下子光芒更加浓郁,下一刻,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突然从已经飞向天空之中的陈寒脑海之中出现。

瞬间,一种宛如是撕裂一般的剧痛出现在脑海里,在空中的陈寒甚至险些无法控制自己的身躯在天空之中折下来。

好在他的反应速度极为快速,背后玄商剑出鞘,剑鸣声通天彻地,不到十几秒钟,一声从天边响起的鸟鸣声出现,原本在天空中几乎坚持不住的陈寒顿时心头一松,然后就在天空中一头折了下去。

金雕的速度极快,在半截接住了陈寒坠落的身影,警惕而且小心谨慎的看了一眼下方碧绿眼瞳望向的天空,没有再做耽搁,朝着天空的另外一边快速的飞了过去。

也就在金雕消失在天边的一瞬间,几乎刚刚所有眼眸碧绿的凶兽头颅宛如一下子是被吹得鼓胀起来的气球一般,最终,嘭的一声,炸成了一滩碎肉与乌黑的血浆。

至于在几千米外旁观的六人,此时已经彻底倒在了地上,他们的眼睛,耳朵与鼻孔中缓缓的流淌出了乌黑色的鲜血。

然后又过了几分钟的时间,在这六人的头顶处,出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下一刻,一个浑身如同晶莹剔透的红水晶一般的甲虫出现。

它们的身躯上沾满了猩红色的鲜血与白花花的脑浆,六只甲虫的触角纷纷交叉在一起,似乎在交流着什么,然后不大一会工夫过后,就纷纷张开翅膀,朝着一个又一个黑暗的角落之中飞了过去。

......

陈寒只感觉自己好像是做了一个梦,梦里他被人用利器疯狂的切割着他的脑袋,那种仿佛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让他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这种疼痛持续了很久,陈寒具体也不知道是多久,只感觉这辈子好像都没有这么漫长过。

后来过了不知道多久,突然胸口处传来的一阵阵冰凉感觉,让脑海中的这种致死的痛苦缓和了一些。

陈寒在这里不知道死活,可是直辖区中有人想要找他却几乎要想疯了。

这是一个中年男人,留着一个寸头,肌肉精悍,个头不算多高,但是并不给人一种矮小的感觉,反而有一种灵敏的视觉冲击。

不过原本精神勃发的中年男人这短短的几天里,头发都白了几根。

他不是别人,男人名字叫做贾占虎,他有个儿子叫贾舒。

他脸色苍白,眼带黝黑的坐在走廊的地上,虎目含泪的看着自己那精神已经晕厥了过去,但是身体仍然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的儿子。

他在这里已经呆了有三天了,可是那个听说过一会就会回来的恶魔一直都没有在露过头。

贾占虎怎么说也算是在这沈华区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自然也找了许许多多认识的武者帮忙。

可是他认识的那些关系莫逆的,大多水平和他一样,无法做到安然无恙的将他儿子解开这种诡异的被禁止的状态,而那些他托了不少关系,花了不少钱找的那些实力强横的武者,一听是谁做的之后,全都是连钱带东西一起给退了回来。

这让贾占虎几乎绝望,他老婆在他儿子刚出生的时候就大出血死了,他后来也没有再找一个,因此对于这个仅有的儿子可以说是宠上了天,好在贾舒的天赋也算是不错,可以继承他的名头成为一名武者。

可也正因为此,养成了这小子嚣张跋扈的性格,贾舒不是个傻子,那些他一看就惹不起的家伙从来都是见着就绕着走,要不就是尽量打好关系,一般也就只是欺负一些普通人罢了。

然而任谁也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一无是处的废物胖子,身后居然站着那么一个恐怖的存在。

“啪嗒”

就在这时,贾占虎坐着的地上旁边的一个房门一下子就被拉开了。贾占虎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原本有些萎靡的眼神立刻变成了一副期盼的目光看向这打开的房门。

两个身影走出,一男一女,男性身上帮着不少的绷带,女性则小心翼翼的在旁边看着他。

贾占虎的突然出现吓了罗洪一跳,但是看清楚是谁之后,顿时一脸的蛋疼:“我说,我真的联系不上寒子,他的通讯一直没人接,我是真的帮你联系了不骗你。”

“求你了,小哥,你再试试,你再试试,万一这次要是通了呢。这都过去四天了,我们家这孩子四天一点东西没吃一口水没喝,全靠打葡萄糖支撑着,而且一动不动,再这样下去,他就完了。”

看着一脸央求之色的贾占虎,罗洪也是苦着脸,他心里头也是纳闷啊,陈寒这家伙又跑到哪里去了,而且打终端还不接听,不会出现了什么意外吧?

想到这里,罗洪没来由的心中出现了一丝担忧,不过担忧归担忧,眼前的这人还是要打发了的。罗洪只能眼神示意一旁的吴倩,拿出终端,拨向了这个这几天一直拨打的号码。

但是其中出现的还是那一阵熟悉的嘟嘟嘟的声音。

罗洪耸了耸肩,在贾占虎失望的眼神下,朝着外面走去。

过道上,吴倩绣眉微皱的看向罗洪:“陈寒他没事吧,怎么不接通讯呢?”

罗洪轻轻摇头,开口说道:“我昨天给老张打通讯问了一次,他说寒子好像是去荒野中干嘛去了,应该是不小心把终端忘记在哪里了吧。”

“对应该就是这样!”

他点了点头,极力想要确认刚才的这个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