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舞足蹈地将那个工友抓了几把,那个工友而想要挠她,又顾忌着她的肚子,又加上不如关莺个子高,反倒是落了下风。

那个人也有些恼,嘴里口不择言,“你个没人要的娼妇,今儿个老娘就要打死你。”

周新春见她厉害,想要上前将两个人分开,谁料这两个都是力气大的,根本不是她所能插手的。

她拿起架子上搪瓷的洗脸盆,猛地往地上一掷,嘭察一声,屋里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手也分开了。

周新春上前拽了关莺坐在床上,按住她的双肩,“关莺,你这是干什么?好端端的和别人打什么架,她要说什么,你就让她说嘛。你还能堵住别人的嘴不成?”

这话本是劝慰关莺地,谁料关莺冷睨着她,嘲笑道,“连你也看不起我?”

“我?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周新春将手往工裤里插了一下,又拿了出来,正视着关莺道,“关莺,你变了,你以前不这样的!”

“我以前怎么样?”关莺咄咄逼人地道。

周新春深呼吸了一口气,不断地提醒自己她是个孕妇。

但是胸口依旧是堵得生疼。

关莺突然抱了脑袋道,“对不起新春,我不是有意的,我控制不住。”她说着站起来就往外走。

外面正好有一个穿着灰色褂子的夫妻赶了过来,两个人虽然都打扮了一番,但是两个人看起来都是满面灰尘,麻木地眼神里带着一股子尖酸恨意。

周新春觉得奇怪,不知道这老两口来县城里做什么。

关老娘过来拉了关莺的手,仿佛是看着一个宝贝疙瘩。

关老爹则是一脸的面无表情。

那个先前和关莺吵架的工友早已经躲了出去,生怕沾惹上什么。

“你就是周新春?”关莺的娘将周新春上下打量了一番,鼻子里哼气地道,“我们家关莺都是跟你们这些朋友一直在一起才出事儿的。你们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这么坏,遇到这种事儿,你们也该劝着点儿才是。”

说着竟是一脸地埋怨。

周新春觉得好笑,“关阿姨,我们在医院见过的。关莺的事儿,我并不知道。”说着她就拿眼睛去瞥关莺,心中知道她是怕自己不好往家里交代将自己推了出去,心里不免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