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惯性产生的猛烈撞击让头本就不铁的炅阳立刻昏了过去,自己被树枝刮得满身是伤,倒是死死的护着怀中的灵枫,几乎把她窝在了怀里。

老头正找他们两个呢,望见不远处的两人,赶紧匆忙的跑过去,看到这甜蜜的一幕还有些愣神。意味深长的围着他们转了几圈,旋即叹了口气:

“炅家又出了个情种啊!”

各位看官可能不知道,当年炅阳的父亲也为了一女子,闯下了一段动人心弦的佳话。

没走多久,隐隐可以看见一个规模不小的道观。典雅朴素的建筑风格,非常适合风清道骨的修身人士。只是这样一出好地方,看上去却好像没什么人烟。

这种幽静的气氛很快就因为老头的到来而荡然无存,他大步流星的到门前,对着门喊道:“乖孙,爷爷来看你了!”

门内很快就有了回音,是一个同样苍老,但充满正气的声音:“老泼皮,又来闹事?不想吃闭门羹就赶紧回去!”

“哦?上好的陈酿儿子蓝你也不要?别装了我知道你好这口!”老头像是特意引诱一样,悠哉悠哉的晃了晃酒灌,咕咚咕咚的声音让门内也有些迟疑。

过了一会儿,下定决心似的:“修道者要断欲,我不会上当的!”

“你的后辈也在哦。”老头颠了颠灵枫。

“我现在跟定玲道已经没有关系了,别再来烦我!要我亲自把你扔下山么?”门内很生气,语气中夹杂着少许仇恨。不过可以看出他与定玲道的关系绝对不浅,似乎与灵枫一样,受到了什么迫害。

“这样啊,炅耀的儿子你也不见啊,那我走了。”老头故意拖长了音,做出一副要走掉的样子。

“炅,炅耀的儿子?这可不能开玩笑老泼皮!”门内的声音透着一丝慌张和欣喜,好像对炅阳极为关注。

“我再怎么不知天高地厚我也不会拿炅家人开玩笑吧。”老头扣着鼻子说:“而且他似乎还有科都杨一凡那小鬼的信”

“这不重要!”门嘎吱一声开了。“进来吧!”

奇怪的是,门内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偌大的道场以及分布规律的各色房屋。

如此规模的一个道观,要说有个上千人居住都不成问题。只是这儿冷冷清清,没有任何人的踪迹。

穿过道场,迎面而来的就是正堂,厅堂之上只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身着与灵枫出自一派的道服。焦急朝门口张望着,看到老头肩上的炅阳,沧桑的老脸上溢满了喜悦。

老头昂首走进正厅,毫不客气的在上席坐下,并弹了一下炅阳的脑袋。

巧妙的力道让炅阳立马清醒了,这位留着长长白胡子的老者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不可思议的把脸凑近炅阳仔细的端详。炅阳刚醒不久,脑子还晕乎着,一抬头就看到老者那双灼热的老眼。

“卧槽你谁啊!”炅阳吓得从老者胯下钻走,守在灵枫身边:“另一个老变态?”

“先不说这个!”这位老者的表情和眼神像老头得知炅阳之名时一样激动,并且也要扒他的衣服。

“你们修道人的嗜好就是扒青春帅哥衣服吗?”炅阳又感受到类似老者的气息压制了,而且这股气息压抑比那老头还厉害。

“不不不,我只是确认一下身份。”老头迫不及待的扒开炅阳的上衣,看到炅阳心脏处那个印记时,老泪流了下来。

“真,真的是炅家后人!炅家还有血脉!”老者像是癫疯了一样,欣喜若狂的朝天大叫着,震得房梁都在颤抖。

看到老者这幅模样,老头也看不下去了,笑着用烟斗敲了他一下:“别那么没见识啊,人家找你可是有事要办。”

老者回过神来,平缓了一下内心激荡的情绪,属于高人的那股气质渐渐浮现。

虽然被老者神经病一样的举动惊的转不过来,不过在老头说明了情况之后,炅阳不多啰嗦,直奔主题:

“高人可知定玲道内乱一事?”

老者听了之后,笑容渐渐消失,皱着眉头沉吟。

炅阳见老者的反应,知道他是知情人,继续说:

“越钦篡位,罪大恶极。定玲道这等大教被败坏成这样,正派的长老和弟子们竟被恶势力通缉,高人好歹也是道界的一份子,怎么能如此坐视不管?”

别看他这话貌似说的义正言辞,铿锵有力,但此时真正在他脑壳里打转的只有直接录取权和无条件还款。

白发老者默默不语,老头看到他发窘的样子,幸灾乐祸的饮着清酒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