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烛之也是来了天楚后才知晓姜凝儿跟秦君夜居然是仇人之子成亲,听秦君夜这样说,自然明白了姜凝儿此时的处境有多危险。

“那我师妹她…”

“你放心,那药被人砸碎在地上,凝儿那般聪慧应该是不会喝下的。若是她答应了,恐怕也不会有后面入狱的事情了。”

“地牢也好,还是刚才皇宫附近也有,定有我父皇的人在观察,所以为了她好,在确定能将她救出来前,我不能去看她。”

秦君夜这句不能去看她,说的语气十分的果断坚决,叫花烛之这个当师兄的怎么听怎么心里都不舒服。

可是他冷静想想也不是不能明白其中的道理,故而觉得秦君夜这样确实无可厚非。

但理解归理解,可只要想到自己从小捧在心尖尖上的小师妹如今正在牢里受苦,他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故而激动的一把拽住了秦君夜的衣领。

“花世子!我们王爷说的都是真的!”

“他这几日在府里已经想尽一切办法,殚尽竭虑了,我们绝对没有不管王妃的意思!”

青玄想要拦他,可花烛之却来势汹汹,根本不听。

但好在,他并不是要对秦君夜动手,只是警告。

“秦君夜,你给我听着,你最

好不要负了我师妹!”

花烛之此时露出了秦君夜从未见过的狠厉摸样。

“我南诏是不如你天楚强盛,但也绝不是你们可以小瞧的对象。”

“不妨告诉你,我刚给你下的不是毒,而是蛊,名叫同生蛊。”

“你不是给我师妹下了同心蛊么?同生蛊便是一种会附生在同心蛊上的蛊毒。”

“你很聪明,我是没法解了那个劳什子九转玲珑镯,可不代表我拿里面的同心蛊没辙。之前是你有母蛊,可以随时追踪子蛊的下落,且子蛊必须与你同心不能有任何伤害你的心思出现。”

“但我的同生蛊是将两蛊变成生命共同体,从此不再是你主导同心蛊,而是但凡我师妹少了一根毫毛,你都会与她同生同死。”

事关师妹的安危,花烛之根本不敢就这么相信秦君夜的一面之词。

他不是没想过劫狱,可是他盘算过手上的力量,他从南诏带的人不多,根本办不太到。

若是弄得不好,还会连累两国开战,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

不管秦君夜是不是娶祁姝漫是不是当太子,这对花烛之来说根本都不重要。

他只要姜凝儿安全的活着!

唯有这种方法,他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证他师妹的安全。

而花烛之本以为秦君夜得知自己被下蛊后会生气,可秦君夜却丝毫都没有,甚至露出了安心的表情。

花烛之虽觉得奇怪,却没工夫去猜他的心思。

他意识到秦君夜一直以来的表情寡淡,和现在带他来这种热闹的地方聊天,许是因为天启帝或许还有耳目在跟踪。

如此开阔的地方,反而不好靠近窥探他们的说话,只能凭借二人的表情来推断情绪。

故而以防万一,他也不多留,松开了秦君夜的衣领就冷哼了一声甩袖离开,避免叫人抓到什么把柄。

花烛之一走,秦君夜也离开了酒楼上了马车。

直到马车车帘放下,只有他们二人时青玄才焦急道:“王爷!看来花世子根本就不相信你。”

“属下立刻就去找能解同生蛊的人,帮王爷您解蛊。”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