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兮朅兮,邦之桀兮。伯也执殳,为王前驱。1t;gt;

自伯之东,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1t;gt;

其雨其雨,杲杲出日。愿言思伯,甘心疾。1t;gt;

焉得谖草,言树之背。愿言思伯,使我心痗。”(《诗经·卫风·伯兮》)1t;gt;

对过往的缅怀相思就像是一种毒,就算是得到谖草,又能种到哪里呢?毕博罗花或许可得,但觉悟也该从何喷涌而出?1t;gt;

对于苏墨一番话的用意,葶苈不甚了了,只是翻来覆去的有种似是而非的感悟。无法捉摸,参透不能,带着一番疑惑,回到了住处。只见甘遂正对着一管笛子傻里傻气的笑着。1t;gt;

“你这是怎么了?笑得瘆人。”葶苈看着甘遂的表情。1t;gt;

只见甘遂指着那个笛子说:“我想学这个,你教我可不可以?”1t;gt;

“哎哟,难得呀!怎么突然想起要学笛子。那我先教你个,这个是用气吹的不是含在嘴里的。”葶苈笑着坐到案几旁边,开始磨墨,按照自己事先想好的措辞给夏瓊玖去信。1t;gt;

“跟你说正经的,以前听人说过琴笛最配。想着这个笛子我如果学会了,你弹琴的时候也可以跟你显摆显摆。”说着甘遂端给了他一杯水。1t;gt;

“谁啊?当归青榄啊?”不知道为什么葶苈虽然不想说当归青榄,可是心里还是没憋住,只是觉得不舒服一定得刺激一下这个大笨牛。1t;gt;

谁曾想甘遂突然一下却变了表情:“这跟你有什么想关呢?就一句教还是不教吧。”1t;gt;

“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不教,我去找齐冉。”甘遂并没有接那个布袋。1t;gt;

“大哥什么都没说,只是让我把忘忧草、甘遂、毕博罗花的布囊给你,顺便提了一下,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你这么生气。还有事儿跟你商量呢,你怎么闹气脾气来了?我真是不知道我以后不提了。”葶苈这一句倒是真心的道歉的,说着手按到了甘遂的肩头。1t;gt;

“说吧,什么事儿。”甘遂一把甩开了葶苈的手,葶苈有些诧异,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眼前这个熟悉的人,突然陌生的可怕。自己对这个人,并不了解。1t;gt;

葶苈许久说不出话,只是盯着他,眼神里十分委屈。甘遂突然一下笑了起来:“逗你玩儿呢,谁会为这种事儿生气了。就像看看你委屈的样子。”1t;gt;

面满笑意,吊儿郎当那个熟悉的人又回来了。1t;gt;

“你…我这的以为我说错话了。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不提了。”1t;gt;

“没事儿…”甘遂说着整个人斜靠到了案几上,用手钻着耳朵眼儿,“别人这么问,我肯定就生气了,但你我不会,谁叫你是我娘子呢。记住以后不准了啊。”说着用钻了耳朵的手点了下葶苈的鼻子。1t;gt;

“哇,你脏不脏!说正事儿呢。”葶苈看气氛正常了,也是像见了鬼一样用手擦着自己的鼻子。1t;gt;

“我就点…”甘遂说着用那只手又钻了钻鼻子朝着葶苈的脸伸过来,葶苈只好起身拔腿就跑,两个人围着柱子追来跑去,眼看葶苈就要被堵在墙角,而甘遂的手就要喂到嘴边。1t;gt;

葶苈急忙拍了两下手道:“妄言!”1t;gt;

只见苏妄言从窗外飞身而入,进到屋内,立刻弯刀出鞘,马步扎稳,另一只手摸了一把铁蒺藜,正要射,看到二人的情状却了懵,动作只能生生收住,架势扭曲的停在半空中。1t;gt;

甘遂被妄言一脸如临大敌的样子逗的瞬间笑的失了力,葶苈也是一口笑气没憋住噗了出来。只留下苏妄言一人在屋中呆呆的站着。1t;gt;

“主子,你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苏妄言一脸严肃,眉头微蹙,双手环抱在胸前,对着两个人无可奈何。谁知道这句话一出甘遂笑的更厉害了,捂着肚子上前来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说妄言,认识你这么些日子,这是我见你最逗的一次。”1t;gt;

苏妄言白了两个人一眼,正要出门去,葶苈笑着爬到案几边上上气不接下气道:“别走,正好找你们两个有正经事。”1t;gt;

葶苈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开始写字,写了三封信函,拿出了两把香道,写完了后:“想不想看场戏,看聪明人是怎么被味道耍的团团转的。”1t;gt;

“甘遂,你把这封信和皇上明天送来的那封信还有这把香送出宫送到东寺街的‘无端忆’琴行,找那儿的老板夏瓊玖,也就是我的师姐。”说着葶苈递了第一封信给甘遂,然后给了他一把“傍鸾台”。1t;gt;

然后把第二封和第三封信给了苏妄言,同样给了她两把香:“妄言,你把这些,分别给方师傅和呼掖,不用见他们。小心一点,别被人看到了。”1t;gt;

“剩下还有一件事,就是甘遂挥你嚼舌根的特长,让你进宫一来认识的那些内侍宫女把话传出去。”1t;gt;

“这个我擅长。造什么谣啊?要中伤谁?”1t;gt;

“两个,第一个,说皇上已经答应永诺翁主因为匈奴单于喜欢静的女孩子所以会另觅和亲的人选,第二个,看到一个匈奴使节晚上在太液池泛舟直到深夜。”1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