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圆二寂寞空庭春欲晚呼啸凶阁风声唳(变)(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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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了房间看着各人正围着案几,拿着竹简做的牙牌,中间有些牙牌整齐的码成一堆,有些散乱的像是各人出出来的牌,其间有两枚竹骰子。四个人分座东南西北,每个人手上还拿着七张牙牌,身前放着铜钱。1t;gt;
只见齐冉把身前最后几个铜钱抛给了甘遂,苏妄言面前也没有剩几个子儿,神情焦虑不断的用手挠着自己的脸,不知道该打哪张,而巳夫的脸上已经是被用墨汁画了几把大叉。1t;gt;
葶苈看到这个场景和苏墨互相看了一眼,有些道:“你们这是在干嘛,宫里可不能赌钱啊。阿冉你是老人了你怎么也不提醒他们?”1t;gt;
“我们哪里是在赌钱,这不是在打花签牌吗!”甘遂正对着门坐,看葶苈质问于是说到。1t;gt;
“那这些个铜钱是怎么回事?”葶苈走过去一看,不禁一口笑气没憋住笑出声来——刚才因为苏妄言背对着自己坐着,而齐冉的位置也看不真切,却没想齐冉的脸上画着各种太阳月亮一类的图案,而苏妄言的脸上竟然趴着一只墨画的乌龟。1t;gt;
“这是怎么了?哎哟…哈哈哈我的天。”1t;gt;
“主子,我们在这里无聊,老甘就提议说玩儿什么牙牌,结果他想了个玩儿法,每输十个筹码,就要在脸上画一个图案。你看吧,他一个人脸上干干净净,我们就成了这样。”苏妄言指着自己脸上的那只乌龟欲哭无泪。1t;gt;
苏墨也是没忍住的笑用袖子掩着口说:“甘遂啊,你可真是什么都想得到,这牙牌也不是这么玩儿的啊。我看这倒向是你拿手的竹牌。你们啊,都着了他的道了。”1t;gt;
葶苈没明白为什么,问到:“大哥你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甘遂作弊了?”1t;gt;
“这倒也不是,”苏墨说到难免笑意,“想这越人阁人人都有一技,可唯独甘遂有两技,一是会做各种技巧的木工玩意儿,这手艺是从他的樵夫父亲那继承的,阁子里有些精巧的家具都是他做的。还有一个啊,就是博戏,只要是跟这博戏沾边的,甘遂是不会输的!”1t;gt;
“哎呀,大老粗,看不出来嘛。”葶苈说着跟苏墨一起坐到了桌子旁。1t;gt;
“嘿嘿嘿…”甘遂笑着用手挠了挠后脑勺。1t;gt;
“这怎么玩儿的?”葶苈颇有兴趣的问到。1t;gt;
“说难也不难,就是有点费脑子,但是还蛮有意思的。”齐冉说着,脸上那些图案就跟活了一样,纷纷动起来,看起来就像是活片一样,滑稽极了。1t;gt;
“每个牙牌上都有一句诗和一种花草,每个人先抽一张,作为底牌,然后把剩下牙牌每个人摸七张,每个人猜你下家抽到的底牌是什么牌,猜错了就摸一张,如果和手上的牌成对,便可以弃掉;如果猜对了你下家就直接输了。如果牌堆的牌摸完了,就要按照顺序抽下家的牌,如果成对也弃掉。如果到牌摸完或者有人手上的牌都弃完,都还没人猜对,那么弃完的那个人就赢了。如果有人抽到了和自己的底牌一样的牌,到最后这牌没被人猜中,也没被人抽走,也没有人先弃光,那么这个人也算是赢了。”苏墨解释到,显然以前在阁子里也玩儿过。1t;gt;
“这样的规矩甘遂居然一局都没输?”葶苈有点不相信。1t;gt;
“他好想能记住整副牌一样。而且他还知道你手里拿着什么牌。”苏妄言一边说,表情委屈,脸上那只乌龟就跟活了一样。1t;gt;
“能个人玩儿么?国为呢?怎么不见国为。”葶苈仿佛很有兴趣。1t;gt;
“国为被一个老妈妈叫走了,大概有一个时辰了吧。”齐冉说着,又开始洗牌,因为上把输的是他。1t;gt;
葶苈说着就坐到了巳夫身边,那正好是甘遂的下家:“我也想玩儿,听起来蛮有意思的。大哥,你玩儿吗?”1t;gt;
“我可不玩儿,免得待会被甘遂画成画脸猫。”苏墨这么一说,显得心有余悸。1t;gt;
“我才不信了。”葶苈看了一眼甘遂。1t;gt;
“先说好,如果输了我要画之大母猪。”甘遂有些痞气的说到。1t;gt;
葶苈白了他一眼,算是应下了,于是开始摸牌,拿起来一看,是一株树上的花,有些熟悉,看了一眼那题词“碧桃天上栽和露,不是凡花数。乱山深处水潆洄。可惜一枝如画,为谁开?”1t;gt;
原来又是碧桃。葶苈微微的叹了口气。1t;gt;
待众人摸完,弃完牌,甘遂一直紧紧盯着桌面上,因为葶苈先摸牌,所以该他先猜,谁知道他脱口而出:“碧桃!”1t;gt;
葶苈双眼瞪得老大,心里咯噔一惊,表情惊讶就如同那老母猪已经画到了脸上。向其他几个人看了看,只见苏墨捂着嘴笑了起来:“怎么样,没骗你吧?”1t;gt;
“这也太邪了吧!”葶苈简直不敢相信。1t;gt;
“其实这种玩儿法,人越多越好猜。”苏墨笑盈盈的说。1t;gt;
甘遂提起笔,就往葶苈脸上凑:“是不是该画母猪了?”1t;gt;
只见葶苈忙着站起来摆手,一边躲一边说:“不算不算,这才是第一把,我试试呢!”1t;gt;
“太赖皮了,来你们帮我按住他!”甘遂一边对其他几个已经受够了惩罚的人说到。人落井下石是最快的。只见齐冉已经站起来抓住了葶苈的手臂,葶苈正想从门口挣脱,苏妄言一个身法奔到门口挡住了去路,葶苈忙道:“妄言,你不能这样啊!”1t;gt;
苏妄言双手一摊不置可否:“主子,愿赌服输,不就是老母猪吗?”说完一把也按住了葶苈。1t;gt;
“苏妄言,你今天没有饭吃!”葶苈在众人的手脚下被按在了地上,还不忘咆哮着。1t;gt;
在众人七手八脚制服之下,甘遂提笔要画,葶苈双脚上下拍打,身体扭动,死活不把脸露出来,宛若不是画母猪,而是在杀猪,场面一度混乱好笑。1t;gt;
葶苈正头朝外被闭着眼睛,被甘遂扳着脑袋“细致”的作画时,只见国为无声无息的就站到了门口。1t;gt;
“怎么了?是不是出事儿了?”还是齐冉了解自己身边多年的这个人。1t;gt;
“不是。”国为的声音中掩不住的疲惫焦虑,并没有因为众人脸上狼狈的图案而笑。1t;gt;
听到两人的对话,葶苈带着半只“母猪”睁开了眼,只见国为面色凝重,心中突然想到,会否是赵太后那边又怎么了。1t;gt;
“葶苈,正好你在这儿,有个事儿想问问你的意见。另外,你们都别闹了。傅皇后,血崩病危!”国为说到。1t;gt;
门外一阵风过,扬起些许尘土,在空中番飞着,丝毫不由己。好容易疏散的心结,却风波又起,说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开花落终有时,只赖东君主。1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