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听了“打狗剑法”四字,以为这是洪七公十多年来以“打狗棒法”衍化而成的剑法,笑道:“这套剑法真是神妙异常,看来丐帮又有一套镇帮武学了!”。

黄蓉精通打狗棒法,自然看出独孤九剑与打狗棒法毫无关联,白了一眼给郭靖,笑道:“小武开玩笑的话你还当真了,这套剑法与打狗棒法没有半分关系,看来是他在奇遇中得到的。”

江湖上出现过的神功秘籍不计其数,也不知有多少尘封在了神州大地上,这个道理郭靖自然明白。

霍都气急道:“你……你……”

刘长风道:“你什么你,还嫌打狗剑法吃的太少,再来几招?”

霍都身后的金轮法王一直微阖双眼,此刻睁开,当真神目如电,他见洪七公回来,对方有两名绝顶高手,知道事已不可为,道:“霍都,回来!”

他又看向洪七公和郭靖,道:“两位风采让小僧佩服不已,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日后定当亲自讨教。”说罢,带着一众蒙古人离开了。

黄蓉细声道:“靖哥哥,我们人多势众,不如将他们留在这里。”

郭靖叹道:“对方身份尊贵,如果出了差池,蒙古必定发兵讨伐襄阳,现在我军准备未足,不能轻动。”

黄蓉听言只得叹气。

英雄大会再无阻碍,众人推选洪七公作为盟主,郭靖为副盟主,接下来就是宴饮宾客。

刘长风从来不喜欢热闹的场景,他悄悄地离开,径往襄阳城去。

襄阳安抚使吕焕在正史中是个有勇有谋的大将,在神雕世界里却被塑造成一个贪生怕死的人。

刘长风如果要掌权,首先得从吕焕下手,如果这是个普普通通的世界,他的确奈何不了吕焕,但这是个武侠世界,而且还有摄魂大法这样诡异的武功,对付吕焕已经变得轻而易举。

此时,刘长风悄悄潜进吕府,没有惊动任何人,他就到了吕焕的房。

房里有两人,一个是吕焕,一个是他的参谋。

参谋道:“吕大人,郭靖和黄蓉在城外的陆家庄举行英雄大会,却没有给府上送来请帖,分明是瞧不起您。”

吕焕淡淡道:“世人都道我是个无勇无谋的惜命小人,这‘英雄’二字和我可扯不上半分关系。”

他敲了敲桌,又道:“你也不用挑拨我和郭靖的关系,他举办的是武林中人的英雄大会,我吃的是朝廷俸禄,他如果给我送了请帖才真的是瞧不起我。”

参谋立即跪下,道:“吕大人,我没有半分异心,只是那郭靖做的实在太过分了。他来襄阳不足一年,就已将大半军权揽在手中,长此以往,大人的权利岂不是被架空了?”

吕焕深深地看了一眼参谋,一会儿才叹道:“大宋武备松弛,而蒙古军所向披靡,襄阳城就如碟上饺子,蒙古人想什么时候伸筷子就什么时候伸,所以我才不得不把郭靖请来当作客卿,你说我图谋他什么?”

参谋擦了擦汗,道:“在这一年里,襄阳的军队在郭靖的操练下,确实比以往强盛了不少,大人是看重他练兵的能力吧!”

吕焕道:“你只说对了一点。郭靖昔年当过蒙古的金刀驸马,率领蒙古兵远征西域,他对蒙古军队的作战方式最是熟悉不过了,这是我看重他的第二点。还有他夫人是丐帮的帮主,丐帮帮众数以千万计,情报能力非常有价值,这是我看重他的第三点。”

他顿了顿,又道:“有这三点,才能保襄阳平安,才能让襄阳数十万军民活下去,你明白么?”

参谋冷汗直流,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郭靖能在短短一年时间里揽下大半军权,分明是吕焕自己让出来的,他也终于明白,眼前这个人人认为贪生怕死,没有能力的昏官原来是个英明无比的将军。

参谋退了下去,而刘长风则走了进来,他拍了拍手,道:“吕大人为了襄阳数十万军民忍辱负重,让在下钦佩不已。”

吕焕见一个陌生人走进来,脸色不变,缓缓道:“阁下是谁?来找我吕某有何贵干?”

刘长风一年前来了襄阳不到一天就离开了,吕焕不知道他是谁也不奇怪。

他笑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大人你没有恶意,不信你看我眼睛。”

吕焕不自觉往刘长风眼睛看去,霎时间意识已被刘长风控制住了。

刘长风道:“今日,郭靖的徒弟武修力挫蒙古王子霍都,大涨我宋朝声誉,有功不可不赏。”

吕焕喃喃道:“对,有功必赏!”

刘长风又道:“现如今军中人才稀少,正需要武修这样的少年英杰,可以委任他为一千人的军队首领。”

吕焕浑浑噩噩道:“这样正合我意。”

等他意识恢复之时,刘长风已离开了吕府,他对刘长风来过房的事情已完全没有记忆,只知道自己很赞赏郭靖徒弟武修的所作所为,写了封,让人传到郭府,这是后话,且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