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待松说话,叶倾歌便先一步开口,“我知道。”

叶倾歌一面说还一面从梯子上走了下来,“你们都忠心于我父母亲,即便他们已经逝世多年。”

“我也知道,你们为了报仇,图谋了许多年,只为有朝一日可以为我父亲申冤,为我母亲讨回公道。可是,可是你们能确保自己这次不会失败?”

“你们能保证我父母亲拼死保下的你们能在这次复仇后安然回来?”

“你们又知道那仇人没有再次布下陷阱?”

叶倾歌看着众人,“我答应回来,不是为了带着你们去报仇的,这仇,我自己会去,但不会带上你们,而你此次回来,也只是想告诉你们,你们既然都安心生活了那么多年,又何苦在你们即将安享晚年的时候,为了给我父母报仇而葬送了你们的性命。”

“小姐,我们不怕,我们去报。”柳婶早知道叶倾歌的想法,可也却最不看好叶倾歌的想法。

“少主,东乾的护卫严密,若此次不是恰逢东乾带兵出战,我们就再无可能了,而我们,也不会让少主独自一人去冒险的。”俞香。

“你们怎么知道东乾会出兵的?”叶倾歌几日前似乎也听到柳婶如此说过,一时再听到竟有些惊异。

松上前一步,“在东乾有我们多年前留下来的人,他们这么多年来一直销声匿迹,不漏一点声色,都在为了这次做准备。”

习凌以前似乎是个将军,一声正气,在松话落时也向前一步,“一是因为少主从小长在天启,而是东乾本就有吞并天启的野心,所以借着此次少主的机会,东乾已经在集结人马,十五日后就会秘密出发。”

“这么机密的事他怎么知道的?”叶倾歌不得不怀疑。

“少主放心,这人绝对可靠。而这消息也不是他凭空而来的,这攻打的消息天启也有人知道,甚至就是那个神秘人开口的。”石林开口。

“这么说东乾攻打天启,天启有人做内应?”

“少主的身世,甚至我们玉韵门研毒害人的消息也很可能就是那个神秘人散播的。”松眉头微微皱着。

“天启皇帝清楚这事吗?”叶倾歌又问。

“天启皇宫内从上次皇帝中毒后就一直戒严,我们的人进不去。”松。

叶倾歌眉头微微一皱,“你们先下去休息吧,我想想怎么做之后再同你们商量。”

众人又纷纷下去,一时只留下叶倾歌和柳婶一人。

“可要派人通知瑞王?”柳婶轻声开口。

叶倾歌的眉头微微送开,并没有言语。

“天启是小姐的生养之地,小姐护着天启没有错。”柳婶又继续开口,声调很和蔼,“天启还有小姐的外祖一家,他们必定是战争的带领着。小姐若是担心,派人通知他们早做些打算。”

“不必了,冷皓云能当皇帝自然不简单。瑞王当初能名扬天下,能力也在。至于外祖父一家,即便我说了,他们也不会苟且偷生的。”

叶倾歌嘴上说着不担心,心底却是烦躁的。

天启,与她而言,与这个世界一样,都是初来乍到之地,只不过天启比之这个世界又要温暖一些。

不管哪里曾发生什么,曾有过让她伤心的事,天启也如她的第二个家。让她冷眼旁观,她做不到,但她也不会多管闲事。

“小姐你若伤心就同我说一说,这难过的事说出来,心里会舒坦些的。”柳婶知道叶倾歌与冷玄夜之间的事,可这几日来却未听叶倾歌提起半句。

“还记得我初次救回小姐时,瑞王看小姐的目光里充满了情义,当初我还觉得与玉王爷看师姐的目光无二了。如今事发突然,小姐可曾真正静下心来,理理这些错乱的绳子,或许期间有什么秘密也说不准。”

“我曾以为师姐和王爷会白头偕老,可却亲眼见证了他们的死别。如今,我不想再看到小姐你饱受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