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成年了。”

他重重吸了一口气,往后退了些,按住了她的手:“你还小,我们交往时间很短。”声音喘得厉害,“等拿了结婚证再,”

他浑身都是滚烫的,额头有密密一层薄汗,后面两个字几乎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

“再做。”

说完,他往床边滚了。

褚戈:“……”

她不介意啊!

她继续挪过去。

姜锦禹掀了被子起来:“你先睡。”

然后,他逃似的,跑去了浴室。

褚戈:“……”

好气好气哦!她听着浴室的水声,一脚把姜锦禹的枕头踹下了床。

转眼严冬。

周日夜里,下了江北的第一场雪。翌日,是褚戈生日,普通又不普通的一天。

早上,天北穿着小西装去敲了褚戈的门,并送了她一个小蛋糕:“褚姐姐,生日快乐。”

纸杯蛋糕,做得精致。

褚戈笑着接过去:“谢谢。”

“不客气。”

她尝了一口,味道很好:“这是天北在学校烤的蛋糕吗?”

幼儿园弄了一次亲子活动,与烘焙有关,挺挺和阔阔就带回来了很多奇形怪状的蛋糕,不像天北这个这么漂亮。

“天北只在和面的时候加了水,剩下的都是爸爸完成的。”他很骄傲的语气,“我爸爸做的蛋糕是最漂亮的,最好吃的。”

这个小爹控呀。

褚戈摸摸他粉嫩嫩的小脸:“我们天北也很厉害了,要不是水加的好,才做不出这么漂亮的蛋糕。”

小爹控时时都不忘给爸爸揽功劳:“爸爸更厉害。”

褚戈忍俊不禁:“嗯,天北爸爸也厉害。”

天北很开心,比夸了自己还开心,笑得眼睛弯弯:“谢谢。”

上午褚戈没有课,便也没有去学校,姜锦禹学校有事,十点左右出了门,十一点,Yan过来了一趟。

他迟疑了很久:“Che小姐,我以后想留在江北。”

褚戈料到了:“确定了吗?”

Yan有点不好意思,一米九的大男人红了脸:“嗯,我要向叶老师求婚了。”

这样也好。

叶青性子有些软弱,她那个前夫又是个欺软怕硬的,Yan的拳头也镇得住。

褚戈去卧室拿了一张卡给Yan:“好好对叶老师,她是很好的人。”

Yan没有收:“Che小姐,我自己有钱。”他和King都是褚戈父亲的亲信,在金钱方面,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们。

褚戈不跟他拉扯,直接把卡撂下了:“你不收下,我就不放你走了。”

收了这张卡,以后,他就跟洗粟镇没有关系了,他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有家庭,有妻子和孩子。

Yan默了很久,收了卡,站起来,鞠了个躬,他说了洗粟镇的方言:“Che小姐,Yan永远是你的保镖,永远可以为你挡子弹。”

他和King的家人都不在了,唯一称得上家人的就只有褚戈,从她十一岁,到她二十一岁,陪她在洗粟镇那个泥潭里摸爬打滚。

她眼睛有点热:“你先是叶老师的丈夫,是挺挺和阔阔的爸爸,最后才我的保镖。”她语气很郑重,“记住了吗?”

很久,Yan才重重点头。

中午,褚戈去了学校,一开寝室的门,一把花撒过来。

“生日快乐。”

边落落笑吟吟地递给她一个超大的礼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