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鹰依旧犹豫不决,看向王全焦急道:“你是个大夫,即便不能解主子的毒,可这好坏分辨得清吧,确定主子这样下去不会有事?”此刻的君临风浑身烫得厉害,碰到他都怀疑自己会被灼伤。

主要还从未在毒发之时碰过热水,他真的很纠结。

王全被他这么一说更加紧张起来,手心都是汗,摇摆不定道:“应,应该没事的。她用的以毒制毒的法子给主子医治,看药方还是有点本事的。”至少,这量和味数他开不出来,可细看后再综合一下居然是个好方子。

即便不是她,自己也会找新的法子给主子医治,只是他尚未研究出来。

程安夏看着磨磨叽叽的两人,忍不住提醒,“你们再不把他放进来他就该熟了。”

的确,君临风的状态越来越差,透过皮肤都能看到红色的火焰状,似在烧他的每一寸皮肉,光看着都觉得心惊肉跳受不了。

而他一直都是紧咬牙关,整个人都在做最后的煎熬,可即便如此,脑子依旧是清醒的。

也是知道云鹰和王全的顾忌,便虚弱开口,“听她的。”

简短三个字代表他的决定,云鹰抖着唇瓣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了,深深看了程安夏一眼,然后顺着君临风的意思,和王全将一个对视后便将他抬进了那冒着热气黑乎乎的药水之中。

进去的第一时间,君临风额头脸上青筋凸起,像是无数条火色虫子在窜,甚是骇人,他双手紧紧抓住浴缸,仰头嘶吼一声。

不等云鹰两人有所反应,程安夏直接一针扎了下去,他不止安静,并且歪头紧紧阖上了眼睛。

云鹰惊吼,“你给他用了什么?”

王全觉得他太急躁,可却没有阻止,而是用着审视的目光看着程安夏,手不动声色的给君临风把脉。

不过瞬息,他眸底有着千变万化,纠结而复杂,却又夹杂着惊喜,更是先安慰云鹰,“不必担心,只是昏睡过去了。”

云鹰一脸震惊,“昏睡?”怎么可能?

每次发作治疗时他们用尽了各种法子让主子睡过去,甚至是晕过去。可没有一次成功,因为太难受,太痛,都是意识清醒的熬完整个过程,这种疼痛和难受他无法想象,并且有两个兄弟因为忍受不了而自杀。

王全也是好奇,“我也想知道姑娘用的何种法子。”

就那一针的原因吗?

可好像并没什么奇特之处啊。

程安夏将麻醉针藏起,戒备道:“可别偷师哦,这样我去哪里赚银子?”说着,便又开始赶人,“你们去外面候着吧,等好了我再叫你们进来。”

“我们又要出去?”这下不是云鹰抗议,而是王全。

不过他确实抱着私心的,从医数十年,程安夏医治人的法子还是第一次见,现在对她尤为的好奇。

如果可以,想将人关起来研究研究。

程安夏不多话,白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那我出去。”

王全一怔,老老实实地拉着云鹰出去,还不忘说一句,“有个性,我喜欢。”

云鹰直接给了他一拳,这么多年还改不了嘴贱,要知道在这事上吃了多少亏,栽了多少跟头,不然也不会一把年纪连个媳妇也没有。

这情况下,王全也不敢矫情,哎呦一声不忘把门给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