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彼得喝得有点多,今天看着赵二等人安全的把人给带了回来,他心中就一直萦绕着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是否重启当年家族的生意。

终于,他趁着其他管理人员去和员工互动的时候,走到了陈长流身边,然后和陈长流敬了一杯酒后,满脸纠结的看着陈长流,欲言又止。

陈长流看得出来李彼得有话说,把他拉在自己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道:

“彼得,这一次能安全的把人救回来,你立了大功,没有你,这一次我们可能会有人员出事。

所以,我敬你一杯。”

两人又喝了一杯之后,陈长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你有心事?”

李彼得沉默了一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

“老板,你去过南非吗?”

陈长流疑惑的摇摇头。

“我从小在南非长大,但之前我已经基本不生活在南非,因为现在的南非对于白人来说就是个炼狱”

接下来李彼得的话让陈长流感觉到震撼,上辈子他是知道南非白人过得不好的,但是他不知道居然这么惨。

以前的南非可是已经进入发达国家行列了,但在民族意识越来越觉醒的时代之下,那种白人搞出来的种族隔离只会被时代给唾弃。

然后,黑人终于掌权了,当黑人掌控权力后,担心遭到报复和打压的白人们纷纷逃离南非。

当然,也不是每个白人都能先知先觉,或者因为各种原因没跑出去,一直滞留在南非,这些白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悲惨生活开始了,可能是人道有轮回吧

被欺压了几百年,黑人们一朝翻身掌控政府权力,第一件事自然就是报仇。

南非继续执行种族隔离政策,不过这次被隔离的却是白人,曾经白人如何欺压黑人,现在就同样被黑人报复回来。

曾经的白人工厂、农场主们,无论是否离开南非,他们的产业都被收归政府所有,然后再交由黑人管理。

至于那些留在南非的白人,哪凉快就去哪待着,不老实听话自然有棍棒伺候。当年白人欺压黑人,现在黑人全部还了回去。

白人的工厂被抢夺,豪宅被霸占,很多无家可归的人只能流落街头,最终慢慢汇集到一起,变成了贫民窟。

贫民窟没水没电,环境脏乱差,毕竟所有人的吃喝拉撒,全都在这里解决,而基础设施又十分简陋,完全满足不了这么多人生活。

“老板,你知道吗?我回到过南非,那里几乎所有的白人都没有什么正经工作,他们每天干得最多的,就是混吃等死,完全没有了当年白人的掠夺精神。

当然,每个月南非政府会给这些人发放低保,勉强维持着这些人的生存。

贫民窟的孩子们,无论男孩女孩,都过着衣不蔽体吃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他们赤着脚,浑身脏兮兮地在南非的烈日下奔跑,有时小小的身躯遮蔽在扬起的尘土中,完全看不到踪影。

他们没有接受教育的机会,等将来长大了,也只不过是再重复父母的生活,一代又一代,可能都将是走不出贫民窟的贫民。”

说到这里,陈长流给李彼得带了一杯酒,李彼得一口干完,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继续说道:

“我知道这是我们在还过去几百年的债,但是我看到当年帮我们家族工作的很多人现在沦落到生活在贫民窟里,我还是很不是滋味的。

但是因为我们家族只把少量的财产转移出去,现在也只是能照顾好自己而已,没法帮助他们。

老板,我想帮助他们。”

陈长流叹了一口气道:

“彼得,以你的收入你应该可以接济他们,但是你也知道。这样的接济是没有用的,而公司的招聘的条件你也知道,如果有合适的也可以招进来。”

李彼得摇摇头:

“老板,他们进不了公司的,没有这方面的能力。

我想重启当年家族在非洲做的进出口贸易,可以招一部分人,然后我想请众安保全的人帮我训练他们,然后像众安保全和种花家一样,由这些人负责贸易公司的人员财产安全的保护工作。”

陈长流都被李彼得这个想法给惊呆了,我去,你这是现学现卖啊。

陈长流有点纠结的看着李彼得,他其实不想李彼得离开种花家,因为他种花家非洲分公司的公关能力才有现在这么好,如果失去了他,对于种花家也是一大损失啊。

李彼得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陈长流的心思,他继续说道:

“老板,我在走之前会帮公司建立好在非洲的人脉网。”

李彼得都说到这了,陈长流想了想叹了一口气道:

“真舍不得你,不过以后你也还是在非洲这里转悠,有空我们去打猎。

这样吧,我让众安保全拿出100万美元入股你的进出口贸易公司,怎么样?这样你的资金就不那么紧缺了吧?”

陈长流的话让李彼得很是惊喜,近一年来他在种花家也赚了0万美元左右,当然,这些收入最多的是当初做顾问时候的报酬。

原本想先从小开始做,现在有众安保全的100万美元,那他就好操作多了。

他当然不怕众安保全投资比他多,因为他知道众安保全也就是等着分红而已,才不会来和他争公司的掌控权。

再说了,新的贸易公司成立在非洲这里,刚启动的时候还是要众安保全和种花家帮衬一下的。

别看还需要他帮助建立人脉网,但是种花家现在的情况,都可以成为很多国家的座上宾,自己为什么可以把之前的一些人脉给续上,那还不是种花家的原因。

所以他根本就不排斥。

看着兴奋的李彼得,陈长流淡淡的笑了笑,其实他也是有自己的小九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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