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八章 前世今生,不明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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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千雪见状连忙上前拉住南弑月言,忧心伤身,“都这样了还说没事,你也太爱逞强了。”
南弑月言眸眼低沉,透着晦暗,紧凝心神,忍着蚀骨剧痛。
空中的光尘如同飞雪落雨,零零散散,稀稀落落,披在两人的身上,与光同尘,光荧流离。
彦千雪靠过去将南弑月言搀扶着,芳香扑散开来,幽淡宜人,传来的柔软之感让人心驰神摇。
“我扶你到椅子上休息一阵。”她声线轻柔,唇色绯然。
南弑月言剑眉微锁,不打算依从彦千雪的话,目光沉冽,“继续赶路,马上就要到了,别浪费时间。”
此话一出,彦千雪顿时有些冒火,板着一张俏媚的脸,硬气过人,“不行,你不休息我还要休息呢,要是不听话,我把你从阶梯上扔下去!”
南弑月言:“……”
在她一路拖拽下,南弑月言最终还是被按在了月花魂之前坐的王椅上。
“乖乖呆着,别不识好歹!现在你连我都打不过。”彦千雪将一只纤白玉手压在南弑月言的肩膀上,语气带了些胁迫的意味。
听了这话,南弑月言的额头上盖下一片阴暗,整个人闷不吭声。
秋琳也走上了阶梯,拖着一身伤径直朝光门的方向走去。
彦千雪见状唤声道:“喂,你这么重的伤,进去是凶多吉少,还是一起坐下来休息下吧,我等下替你疗伤。”
秋琳的嗓音带着清冷,“不必。”
说着,她便径直朝光门中走去,一往无前,刻不容缓。
彦千雪见这两人一个比一个火急,顿时郁闷不已,不过他她也不会强留,毕竟当一个人下定决心后便很难再回头。
南弑月言欲要站起身子,然而彦千雪眼疾手快,伸手就把他按了下去,柳眉紧蹙,势气凌人,道:“你不能去。”
“为什么?”南弑月言清凛着一张脸,对彦千雪淡凉道。
彦千雪娇艳的脸染上了凌厉,不由分说道:“没什么为什么,你现在就是不能去。”
南弑月言现在确实虚弱无力,且全身伴有隐痛,但比起这个,他更担心无法压制体内的魔,因此争分夺秒。
看着彦千雪清丽的脸上点缀着寒灿之色,南弑月言终是妥协,选择了沉默。
“扑通~”
一阵闷响荡起,秋琳在门前昏倒在地。
彦千雪无奈叹了一口气,将秋琳安置到一个地方,朝南弑月言的方向望去,目光微转,悠哉哉地走了过去,坐在王椅的边缘,葱葱玉指抚摸着长发,美照人心。
片刻后,她眸色微浅,对南弑月言提议道:“真的非去不可吗?你的身体状况不好,要不我们日后再来。俗话说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来日还长,我们以后再来也不是不可。”
这话让气氛变得沉寂,但她不想再让南弑月言继续冒险,左思右想,还是直白地说出了心中所想。
南弑月言敛了敛目光,声音清冽,“我没有选择。”
彦千雪听后困惑不已,声调微抬,道:“什么叫没有选择?我听不懂。”
南弑月言神色微暗,对彦千雪低郁道:“你应该看过我另一个模样,现在的我也许还能够控制住,但持续不了多久。”
彦千雪立马回想起了之前的画面,那个凶残而暴厉的大魔头,瞬间心领神会。
思绪一转,她起身走到南弑月言的面前,伸手将其低垂的脸托起。
四目相对,柔情蜜意回荡心怀,彦千雪真挚道:“我可以帮你压制住体内的魔头,不管多少次,我都会吧你拉回来,相信我。”
南弑月言目光微动,充满了不确定,但看着彦千雪莹玉如盘的眼里填满了坚若磐石的神彩,一时间也哑口无言。
彦千雪见南弑月言默不吭声,撇了撇嘴,索性就坐在了他的长腿上,对其娇媚妖艳道:“本公主不管,你别想丢下我,谁让你……擅自亲我,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你要对我负责,恨我回去见父母,我们也算是有肌肤之亲了。”
“明明是你主动亲我。”南弑月言风华霁月的脸平静如水,对彦千雪的话抱有异议。
彦千雪听了美脸一红,伸出柔荑玉手在南弑月言的胸膛上轻锤,似蜻蜓点水,轻得可以忽略,“你胡说,我怎么会主动,一定是你的错觉。”
说罢,她下倾柔软的身子,将头靠在南弑月言的肩膀上,心底无比踏实,嫣红着一张脸,“我好累,休息一会儿。”
话落,她将头埋进南弑月言的怀里,合上了眼睛。
她在南弑月言面前好像比以前要放得开了,或许是这段时间来两人之间的亲密举动让关系变得更加靠近,不过她依旧能够感觉到南弑月言心中有所顾忌。
即便如此,她也会不断尝试,冲破这道隔阂,因为她知道,南弑月言的心中有她。
南弑月言眼中微恍,看向靠在他怀里的彦千雪,那张盛世红颜如同白玉青兰,祸乱了芳华,沉醉了心房,心中旋即涌出了一股莫名的躁动。
他对这种感觉很是不解,不明白为何会心生出这种感受,只知道在彦千雪的面前,他越来越难以把控住心神。
彦千雪在他面前就像是一个稀世尤物,一举一动都能搏得他的注意和眼球,从最初的索然无感到现在的牵动心弦,好像一切都在有意无意间。
他悄悄伸手将彦千雪纤细的腰肢揽住,战斗之后的疲劳一涌而来,让他合上了双眼。
时间不经意间晃悠而过,秋琳从昏睡中醒了过来,摇了摇沉重的脑袋,她抚了抚额头,目光左瞄右瞟间看到了王椅上相互拥靠的两人,露出了错愕之色。
南弑月言也在这时睁开了双眼,鼻间缭绕着熟悉的芳香,他低头看着亭亭玉立、清婉动人的彦千雪,睫毛似弯弯的羽扇,诱人采拮的樱唇水润欲滴。
不知为何,此刻他的心中无比温切和安宁,有那么一刹那,他想让时间定格在这一瞬间,一直永恒下去。
他被剥夺了情感,所以不清楚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只知道心底很是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