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仪刀卫的韩佑,与代表“方正”的申屠罡,二人之间的斗争已经摆在明面上了。

朝堂瞬息万变,朝争也是如此。

旁观者们大呼过瘾,一开始以为韩佑小胜一筹,将战场拉回到了朝堂上,叫申屠罡沦为笑柄。

谁知申屠罡连面都没露,就派个门生上朝,揭穿了韩佑是幕后主使的事实。

现在,风向和舆论都一边倒了,声讨韩佑,认为韩佑这仪刀卫统领与前朝仪刀卫没有任何区别,陷害大臣,其心可诛。

像这种级别的朝堂争斗,无非是两个结果,一,两三天就解决的,因为没有人可以做和事佬,天子想做都做不了,二,一直争斗,不死不休,都是庞然大物,持续掉血,就看谁先撑不住。

就这两种情况,没有说打上三年五载然后化干戈为玉帛的,越是熬的久,双方的血海深仇越无法化解。

现在属于被动挨打的韩佑,想拖个三年五载也拖不了,申屠罡更是想要乘胜追击,马上干掉韩佑。

而今日早朝,就是这场大戏的第三幕,最后一幕,见分晓。

韩佑又来上朝了,站在太乾殿外兵部官员的最后侧,面色很不好看,如同心里发虚一样总是看向尚省的那边。

消失三日的申屠罡,出现了,穿着官袍,众星捧月,不少臣子纷纷施礼问安。

来到尚省队伍的最前方,申屠罡转过头看向了韩佑,这一刻,所有人都看向申屠罡。

望着韩佑,申屠罡先是微微摇了摇头,随即又叹了口气,就好像极为惋惜一般,如同看到一个年轻后辈误入歧途极为可惜似的。

刚刚有些慌乱的韩佑,目光变的平静了起来。

眼看着就要开朝,申屠罡突然再次长叹了一声,径直走到了韩佑面前。

“你这后生…”

申屠罡连连摇头:“所为哪般,究竟是为了哪般,陛下信任,予你重任,前途不可限量,怎么就将老夫视为了绊脚石,为何要踩着老夫的尸骨彰显你仪刀卫统领的威名?”

韩佑一脸地铁老头问号脸。

申屠罡再次沉沉的叹了口气:“本是年轻俊杰为何要如此自误,哎,可惜,可惜了,听老夫一句劝,迷途知返,为时不晚,不管你犯了何等过错,老夫愿保下你性命,如何。”

不少官员连连称赞,满面敬仰之情。

距离最近的兵部官员们听的直撇嘴。

他们不知道申屠罡与韩佑之间是怎么回事,他们只知道申屠罡果然是臣代表,那股子虚伪劲儿,他们都看的够够了。

“看我口型,老东西。”韩佑呵呵一笑:“去你妈的!”

说完后,韩佑竟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推开了申屠罡,背着手走向了前方,时间点掐的很好,正好鸣鞭,百官入殿,韩佑就那么形单影只不守规矩的上了台阶。

申屠罡脸上的怒火一闪而逝,却是心中大定,因为他确定了,无能狂怒,韩佑真的是无能狂怒了,也只有无能狂怒的人才会表现出这副模样。

武百官入殿,天子早就坐在了龙椅之上。

当皇帝好歹当了一年了,一看申屠罡来了就知道,这老家伙要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