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恪灰溜溜的离开了慈安殿,宫女连忙追上去将龙袍递上。

天子很生气,所以天子不动弹,让宫女给他穿。

孙安没有守在外面,在大殿远处和几个禁卫吹牛,他还以为老八要来第二场。

见到老八气呼呼的走出大殿,孙安连忙跑了过去。

“陛下,您这是…”

蒜公公低头看了眼,困惑不解,老八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咋的了,臣妾不让坐啊。

“大胆,大胆刁妇。”

老八一边往前走一边骂道:“这恶妇,竟敢问朕当年夺宫时是何人捷足先登。”

蒜公公神情剧变,连忙低下头,不再言语。

“还与朕说什么京中流言,问朕知不知晓韩佑成了众矢之的,知晓了又为何无动于衷。”

“陛下息怒。”

“提周衍的志向,提老二的颜面,提周骁那逆子的性命!”

说到这里,天子突然止住脚步,回身冷笑道:“朕是天下人的君父,要管的哪里只是一家一姓,难道朕要因三个子嗣还忽略江山社稷不成。”

蒜公公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与不解,没敢贸然接口。

武突然觉得老八有些陌生,这话从一位天子的口中说出来并不奇怪,从老八的口中说出来也不奇怪,可说这话之前,提了韩佑,提了韩佑成了众矢之的。

“她以为她了解韩佑,她以为她知晓韩家父子,笑话,天大的笑话。”

天子眯起了眼睛,脸上的冷笑之色愈发浓厚:“世人都以为了解韩佑,正如德妃那般,殊不知,朕,才是最了解韩百韧与韩佑之人,朕比谁都知晓,韩佑最善伪装,世人知晓的面孔,是韩佑想叫世人知晓的。”

蒜公公的瞳孔猛地一缩,低下头,深怕心中的担忧呈现在了脸上。

天子越说越来气:“德妃说韩佑有恩与周骁、周统、周衍三人,妇人之见,胡言乱语。”

武一咬牙,终于还是没忍住,迎上天子满是怒火的目光:“陛下,韩统领忠君爱…”

“她知道个屁!”

老八大叫道:“她只知道韩佑帮朕教导那三个逆子,却不知朕登基后穷的连你们这群饭桶的俸禄都发不下来,若不是韩佑,朕他娘的不被世家和那些狗日的朝臣逼死也会穷死!”

武:“…”

“那么多贪官污吏,那么多杀千刀的世家,还不是韩佑,若不是韩佑不怕脏了手,不怕背负恶名声,冒着多少风险宰了他们,朕不知要容忍他们多久!”

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的老八,越说越来气。

“商税,韩佑办的…”

“马家,韩佑办的…”

“流民,韩佑办的…”

“边军贪墨粮饷,韩佑查的…”

“朕的所需用度,宫中所需用度,韩佑给的”

“南地捉拿不反,韩佑去的…”

“周天凤,韩佑抓的…”

“韩佑…”

“韩佑…”

“韩佑…”

“韩统,统统都是韩佑,都他娘的是韩佑,她竟然还敢质疑朕,全天下人背离了韩佑,老子周恪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