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读人之间互相打起来了,老八坐不住了,连忙带着群臣往宫外走。

禁卫说的没错,的确是读人和读人打起来了,场面相当的混乱了。

很多人,很多所谓的士林中人,他们总以为以韩佑为首的团伙能混到今天,靠的都是韩佑,这个团伙中最坏的也是韩佑,实际上并非如此。

就跟着韩佑混的这些人,能有几个善茬,以前正是因为韩佑在,所以很多小伙伴和老伙伴才没有释放天性。

士林中人以为他们盯上韩佑了,殊不知,他们同样也被别人盯上了。

当老八带着群臣来到宫外的时候,有一个算一个,全傻眼了。

场面,不堪入目。

只见一群穿着布衣儒袍的年轻人们,在一个极为魁梧的大汉带领下,打的一群所谓的读人抱头鼠窜。

领头大汉壮的和什么似的,就如同一个大黑熊穿着儒袍一样,无一合之敌。

最猛的不是这个壮汉,是一群老头子,六七个,手拿戒尺,身若游龙。

京卫已经到达现场了,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韩百韧大呼小叫,五六百个京卫组成人墙,力求不让任何国子监和京中读人跑掉。

与其说是两帮读人掐架,不如说是一百来个读人猛k六百多个弱鸡。

将儒袍穿成紧身衣的马封侯双手各持一把戒尺,两把戒尺比碗口都粗,长一米七,和直刀似的,左冲右突,专干各种国子监的学官。

法家传人申不悔大呼小叫,不可打头,打头见血赔的多,照下腹部踹,踹成内伤,医馆验不出伤如何如何的。

纵横后人甲傲雄冲杀最前方,带领四季学堂数十个小学子们组成战阵,如同冲进沙场一般进退有序,嘴里还喊着“军令”。

农家传人许沉沙一边骑东方鉴身上抱以老拳,一边大喊着何必呢何必呢。

殷秋寒披头散发,哪里还像个大儒,抓着一把银票嗷嗷叫,往死里揍,打死了他现场赔钱,京兆府和刑部那边都打好招呼了。

墨家钜子戳老师现场发戒尺,都是实心铁戒尺,催促着小学子们用戒尺抡,戒尺不算兵刃,打坏了汤药费赔的少。

现场一片狼藉,君臣们完全看傻了,那群最小七八岁,最大十二三的小学子们,穿着布衣儒袍,背后还印着“善仁”二字,下起手来一个比一个黑。

也就是这时君臣们才知道,原来这群所谓的“读人”全是四季山庄四季学堂的学子,也就是百姓之子们。

也就是这时君臣们才知道,原来这群所谓的读人,不只学,还学武,打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人,竟然排兵布阵。

也就是这时君臣们才知道,这群四季学堂的学子们,学的“武”并非军中把式,而是某些明显属于坊间、民间或者说是某些门派的“技艺”。

用的兵刃,不,用的工具是戒尺,戒尺,用的是剑招、枪术以及长、短兵技击之术。

老八和一些兵部将领都是行家,一眼就看出来这他娘的都属于“武学”的范畴了。

战阵总指挥宫寒宫老师眼尖,一看君臣全出来了,吹了声口哨:“卧!”

一声“卧”字落下,无比诡异的场景出现了,所有人全倒了。

只见刚刚那些还宛若虎豹下山的四季学堂小学子们,齐齐到底,然后就开始叫唤了,满地打滚,抱着头,抱着肚子,捂着脸,还从袖口里拿出也不知是什么动物的血液往身上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