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离开了山庄,心事重重。

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关于子女教育问题,作为一个父亲,自己好像很失败,无论是当将军期间还是当皇帝,尤其是登基后,将除了周衍外其他皇子都弄去了封地,平日最多信往来罢了,连过年都没说聚上一聚。

不过有一说一,老八也是用心良苦,他要是通过正常手段当的皇帝倒无所谓,说直白点,其实就是造反登的基,不想让太多子嗣入京也有他自己的考量。

京中,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对一个通过造反登基的皇帝来说何尝不是如此,再没有彻底掌控朝堂之前,他哪能安心让自己的子嗣进入京中。

别说在京中了,就说周统和周贲,还是在封地,不一样被当地世家玩的五迷三道吗。

直到进了马车上了官道,老八又想起一件事,刚才光顾着抽老三了,忘记办正事了。

正事一共有三件,一,好好泡个澡,二,好好搓两把,都搓那种,互相搓,三,问问韩佑演武的事是怎么安排的。

马车之中叫骂连连,老三破坏了老八难得的嗨皮之夜。

韩佑没有回小院,让陆百川去看看周贲,询问一下所谓的“救命之恩”和“至交好友”到底什么意思,一个皇子,怎么可能和一群当地世家有了这样的“情分”。

陆百川去地牢了,韩佑耐心的等着。

坐在点将台边缘,韩佑沉默不语着。

周统欲言又止,看了看韩佑的脸色,略显无措的说道:“少尹,你能别恨老三吗,老三只是…只是自幼…”

“没恨啊。”韩佑不耐烦的打断道:“我只是失望。”

蹲在旁边的江追仰着头:“这有什么可失望的,又不是你儿子。”

“你不懂,这种失望包含着厌恶。”

韩佑微微摇头说道:“傻比,我见过,比如残…比如某些傻比,但是这种傻比只是单纯的没脑子罢了,和周贲还不一样。”

周统挠了挠后脑勺,看向江追:“不是说本王呢吧。”

江追:“少尹说是傻比,那肯定是说…额,我也不道。”

“没说你。”韩佑没好气的继续说道:“像刚刚我说的这种傻比,最多就是被北地的祝家利用罢了,主要原因还是误会。”

周统又看向江追:“是说我呢吧,本王当初入京时就被姓祝的利用了。”

江追没好意思吭声,投胎,果然是个技术活,要是没投好胎,还长了个这样的脑子,都活不到成年。

韩佑骂骂咧咧的:“再看周贲,他不是傻,他是蠢,如果是被利用了也就罢了,他竟然还和东海的世家与瀛贼称兄道弟,还特么知己好友,还救命之恩,卧槽,他到底蠢到了什么地步。”

韩佑这么一说,大家也觉得周贲很蠢,蠢到了极致。

都是跟着韩佑混的,直到韩佑一直活跃在铲除世家的一线,这么做无疑是有利于宫中的,那么也可以这么说,宫中与世家,应该是敌对的,再往前推,宫中的皇子殿下,竟和敌对成员称兄道弟,这不是蠢是什么?

就连周统也不得不自言自语道:“比本王可蠢多了。”

想了想,周统看向韩佑,不解的问道:“小时候他也不这样啊。”

“你问谁呢,问你爹去。”

“我爹谁…哦,你说父皇啊。”

周统讪笑一声:“少尹,你权当给末将一个面子,不要记恨他了好不好。”

“我说了不是记恨。”

“可你就是记恨啊,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歇会行吗。”韩佑越听越烦躁:“再信不信我找姬鹰打造个炮机天天怼你嘴,哪那么多废话,还有,你以后还是少和周贲接触吧,好不容易拉回点的智商,现在又回下降了。”

周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等了一会,陆百川回来了。

“赵王初到封地时,受陈家邀请出海游玩,被困于荒岛之上,蓝衫学舍商船将他救了带回封地。”

“就这事啊?”

韩佑和众人面面相觑,就连周统都不由问道:“他就没怀疑是不是被坑了,故意给他困荒岛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