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走了,本来准备多留一会的,不知道为什么见了韩百韧后言简意赅将情况说了后就匆匆告辞了。

韩佑还很奇怪,以为好久没来的蒜公公得去水云间泡会然后再炮会呢。

他不是行家,刚才也没注意到在体育场时韩百韧是怎么冲上去的。

不说那些没看清楚韩百韧长相就被撂倒或是撞倒的禁卫们,只说当时本能反应想要拦住老爹的武与马如龙。

马如龙是前朝第一勇士,数次演武就能够知道这家伙有多猛,结果当时情急之下只想着拦人了,人那么多,乱糟糟的,根本没看清楚韩百韧的长相,毕竟京卫校尉一级以上穿的都是虎头盔。

然后呢,然后马如龙光知道自己是咋过去的,没看明白自己是咋回去的。

相比马如龙这种战阵上的猛将,武倒是看出点门道,不,是“挨”出点门道。

勇武兄弟二人,前者善骑战冲杀,后者练的都是拳脚功夫,可以这么说,如果不用兵刃的话,老八不是武的对手。

当年在军中,光比拼拳脚,能压住武的也只有陆百川了,不过大川儿也得看发挥,有时候赢有时候输。

武嘴上不说,实际上就是大内第一高手。

结果这个第一高手快接近韩百韧的时候右掌前推,自上而下,寻思推到人后左手再往回一拉,既是拦住了来人,又能够瞬间让对方右臂脱臼制服对方。

有心打无意,武还算是先手,韩百韧却是后发制人,主要是当时都没睁眼瞧他,就是随手一个大逼兜子,直接将武扇回去了,还是正反手,正手扇他,反手还顺道给马如龙抽回去了。

扇的,抽的,都打在了胸口到肩膀那个位置,明显是没下死手,用的还是巧劲儿。

武毫不怀疑,如果当时韩百韧想杀他俩的话,一嘴巴子直接呼脸上就行,脑瓜子稀碎。

对蒜公公来说,这种情况是他根本无法理解的,武学一道应该是有上限的,他觉得自己应该就触碰到上限了,就算有人比他猛,差距完全没可能有这么大。

可事实就这么发生了,所以武很怀疑人生,见了韩百韧后,更怀疑人生了。

最主要的是,当年夺宫夜的时候他跟着老八入宫,当时还寻思要不要宰了韩百韧,毕竟他知道老韩根本不是老八的人。

一回想起这事,武就满后背冷汗,如果当时他对韩百韧出手的话,绝对没有现在的大周朝,至于老八,定是枯骨一堆了。

因此,怀疑人生并出于本能的蒜公公,不太想和韩百韧近距离接触。

武所谓的传达口谕,其实就是告诉韩佑各国使团的事依旧由仪刀卫来负责,韩佑不用着急,让各国使团等着就好,他们就愿意等。

除此之外还问了一下关于火药的事,没问配方什么的,就问安不安全,前往别被“盗走”了,这种划时代的“兵器”关乎到整个国朝的命运。

孩子的啼哭生又穿了出来,韩百韧腾的一下站起身,站在门口手足无措着。

司空昭将孩子抱了出来:“爹爹。”

“诶,诶诶。”韩百韧使劲搓了搓手,这才接过了襁褓中的婴儿:“俊,俊滴很呐。”

韩佑算是服了,作为亲爹,他都觉得孩子丑,老爹这不是说瞎话呢吗。

问了一下邬明月的状况后,韩佑悄悄的退出了院子。

小伙伴们早已等候多时。

“孩子出生了,我心也就安了。”

韩佑看向身边这些无比熟悉的面孔:“该布局东海了,瀛岛,由我亲自来灭,无论需要耗费多少时间、精力、钱粮,哪怕举全国之力!”

“那仪刀卫…”

北门御庸面带不解:“灭瀛,姨丈需去东海,需造船,需替换舟师各营,需诛杀世家,岂是一朝一夕可成。”

顿了顿,北门御庸看向韩佑:“那仪刀卫与仪刀营该何去何从?”

小伙伴们都看向了韩佑,要知道这次和去南地不同,去南地只是平乱,当时没想着出关作战,大家都以为韩佑很快就能回来。

灭瀛贼,不是几个月甚至不是几年就能完事的,韩佑如果亲自要去,耗费个十年八年都不是没可能。

而仪刀卫是宫中仪刀卫,宫中是京中的宫中,衙署也好,营区也罢,都在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