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莞宁啼笑皆非,“我要你命做什么?”

然而长安是认真的,执着地问明了姜莞宁的名字才肯带着长兰跟人离开,小小的背影莫名好似青竹一般坚韧。

第二日,萧铎的鳞甲卫队重新上路,姜莞宁依旧还是那个姜莞宁,却又好像不一样了。

她的症状已经缓解了,加之自身的意志,晚上已经不会睡不着,就是萧铎偶尔还会逗她,“若是又睡不着了你可以悄悄告诉我,我这人十分乐于助人。”

姜莞宁觉得他是在笑话自己,跟温江闲聊的时候无奈地抱怨,“萧大人什么都好,就是这喜欢嘲笑人的性子太讨厌了,他要是不张嘴保准宣城爱慕他的女子能多十成!”

温江脸上笑眯眯的,心里微微咯噔了一下,怎么听姜莞宁这话,好像还挺希望爱慕萧铎的女子多一些?

他呵呵地笑了两声,“谁说不是,他那张嘴着实气人得很!不过……我觉得他并非是笑话你,许是想关心你的情况。”

姜莞宁坚决地摇头,“不可能,谁家关心人是这么关心的?温大哥你不必安慰我,我受得住的。”

温江急了:“我说的是真的,你就没觉得萧铎对你与旁人不一样吗?”

姜莞宁思索了片刻,略有些为难道,“我与萧大人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因此可能没觉得?”

不都一样吗?没差啊。

“当然不一样!”

温江终于发现问题出在哪儿了,他与萧铎早年就相熟,对他的为人那是一清二楚,因此很明显地就能发现萧铎对姜莞宁的特殊,但问题是姜莞宁并不知晓。

那这怎么能让姜莞宁发现萧铎的心意?

于是温江开始给姜莞宁巨细无遗地描述萧铎是怎么对待别人的,说着说着姜莞宁的脸色就迷糊了起来,茫然地问,“温大哥为何要跟我说萧大人的坏话?”

温江:“……”

他下意识想反驳来着,然而回忆了一下,好像是这样没错?

“可这就是萧铎的为人,所以他对你很不一样,你体会到了吗?”

姜莞宁扑棱了眼睫毛,明显懵懂着又不想让温江失望,含含糊糊地点头,“懂了……”

“不,你不懂。”

温江捏了捏鼻梁,头往外探了一眼,确定萧铎一时半刻回不来,坐直了身子,“我的意思很简单,我觉得萧铎喜欢你。”

姜莞宁还在点头呢,闻言脖子一僵,表情都荒唐起来,“温大哥是在同我说笑吗?”

“不,我认真的。”

温江态度十分真诚,“你信我,我对萧铎还是比较了解的,他肯定喜欢你没错。”

姜莞宁:“……!”

见她脸色都变成了惊恐,温江循循善诱,“但你别怕,萧铎也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他虽然性格古怪惹人讨厌,但也不会强迫别人……”

“不是,我没有怀疑萧大人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怎么可能呢?”

这着实超出了姜莞宁能理解的范畴,萧铎喜欢她?人堂堂锦衣卫指挥使,在宣城都是横着走的大人,喜欢她?

姜莞宁啼笑皆非,“我要你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