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最少的了,母体死了血就凉了,王爷快些,宜早不宜迟啊。”

“李太医如何看?”

“臣对蛊术不是很了解,不敢妄言。”

要取师傅这么多心头血,李同光实在有些舍不得,犹豫再三开口:“初国公,若你的法子无用……”

“我就把自己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你快点,真来不及了。”初国公抢着回答。

李同光见他如此笃定,用匕首在师傅心头划开了一道小口子。任辛的眉头皱了一瞬,鲜血汩汩流出,他马上用去碗接,师傅的血一滴都不能浪费。

血滴了小半碗,看差不多了,李同光递给初国公看。

初国公点头:“快趁热,将两种血混合,沉浸半刻钟,然后让她服下。”

李同光按他的说的,将血混合,血沉浸的半刻钟里,他将师傅的心口小心上药,包扎。

时间到,初国公说可以喂了。他慢慢地喂给师傅,可是喂进去的血她不咽,又吐了出来。

师傅怕苦,肯定也怕这腥味。

“朱殷,去御膳房寻些甜点备着。”

“是。”

李同光自己喝了一口,慢慢地喂给她,一点一点地喂进去。

他边喂边哄:“师傅,要咽下去,咽下去就好了,我还等你穿漂亮的喜服嫁给我呢。”

她咽了,但是咽的很慢,李同光也不急躁,一点一点地喂着。

他想起了自己在合县中毒,师傅也是放了半身精血救他,其实师傅心里早就有他了是不是?

都怪他自己太敏感多疑了。

李太医和初国公看他喝完血又喂她,实在忍不住,出去吐了。

初国公:“呕~呕~”

呕完他还要揶揄李太医:“李太医救死扶伤当是见惯了生死,怎也和在下一样如此经受不住?”

李太医也不是好欺负的,回怼:“国公也该在沙场上见惯了血腥杀戮,怎也如此懦弱?”

初国公:“你……”

李太医:“你什么你?这种解毒办法也就你想的出来,你还嫌恶心,沙西部搞这么阴险的蛊时你咋不觉得恶心?”

“呕~”初国公又吐了一下,想回怼,李同光在里面叫:“李太医,李太医,快过来看看王妃。”

李太医赶紧跑了进去,看到二人嘴角的血红还是忍不住犯恶心,但他强压着,否则他小命难保。

他马上给她探了脉:“王爷可以放心,王妃脉象平稳了,就是有些气虚,到时候在下再开些方子调理即可。”

李同光松了一口气,再站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腿都软了,他太紧张了。

“那你去开方子吧,我再陪陪她,还有之前的补药也快喝完了,再开一些。”

“好的,王爷,那臣告退。”

初国公也吐完进来了,李太医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大步流星地走了。

“王爷,怎么样,我没骗你吧。你答应我的事?”初国公询问。

“滚……”李同光朝他扔出一枚银针,他马上后退闪避,银针扎在了他脚边。

得,卸磨杀驴。

初国公知道他现在无心谈,也不逼他,以免适得其反,他也躬身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