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该死,老奴该死……求王爷和王妃恕罪!”

“求王爷恕罪……奴婢该死!”

连昭懿倒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听蓉妃娘娘说起过,云起湛的叔父一辈都在他这个年纪有了孩子……多年来,也只有他成亲年也还没子嗣。

“看来王妃,好像也不生气呀?”

“咳咳……一切皆由王爷定夺。”

“如此甚好,王妃与本王还真是心有灵犀呀!”

“王爷是什么意思?”

云起湛忽然用力搂紧了连昭懿的腰,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了她!

“传令下去,好好准备,明晚就与王妃圆房!”

“是!”众人欣然回答。

云起湛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开了,留下被惊得连话也说不出的她。

这般情形,连昭懿自然也没心思继续看灯赏月了,回到了雨荷院之后,就将自己和过人关在了房中。她看着过人,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才好。

“公主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与她们吵架的……”

“我既做了彦王妃,这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可是,皇上他……”

“过人,你是该明白,什么样的身份做什么事、说什么话……”

“我……”

“……今日一事,我不怪你,是城中早有流言四起,才会招致现在的结果!可日后,你若是再这样毛毛躁躁的,该有的后果,也得是我替你担着,懂吗?”

“是,公主!卑职知道了。”

过人红了眼眶、负气跑出了房间,也不顾候在院门外的止戈是怎么想的。

连昭懿此前从没参加过宴会,也在城中没有什么相熟的夫人,她与云起湛的流言怎会传得人尽皆知?她心中疑虑丛生,又不知是针对谁而起的事端。

她如往常一样,唤人来侍候自己更衣,也将房中的门窗都锁上了,然后灭了灯。待她们走后,瞳孔就散出了幽幽的绿光,小心行动着……

先是,到卧房外的水廊上,轻轻吹起如虫鸣声似的口哨,唤来一只鸟雀。

这只鸟儿全身黑得发亮,只有头顶有一抹金色的羽毛,这就是南焕特有的乌骨金鸟,历来都是被训练用来传递消息的。

“啊兮,你真乖,要好好把信传到德儿那里呀!”

它乖乖待在连昭懿的掌心上,吃着她给的金色花瓣。然后,她用宗术在空中划了几道光亮,手势定在它头上的羽毛里,就让它从屋檐下飞走了。

这还是进彦王府之后,连昭懿第一次向府外传递消息……